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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却没走,反而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
“柱子,你跟姐说实话……是不是娄小娥不见了?”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
“你咋知道?”
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副关切的表情:
“天还没亮,我去公厕的时候,看见有辆吉普车从巷子口开过去。
车里坐着个人,瞧着像小娥……”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耳朵里像是塞了团棉花,秦淮茹后面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天还没亮?吉普车?小娥走了?
秦淮茹瞧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头冷笑。
面上却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柱子啊,姐早就想劝你,娄小娥那样的出身,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傻柱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睛瞪得通红:“秦姐!小娥不是那样的人!”
秦淮茹被他吼得一怔,随即眼圈就红了,低头搓着衣角道:
“姐也是为你好……这年头,跟‘黑五类’扯上关系,没好果子吃……”
傻柱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可看着秦淮茹这副委屈样,又狠不下心再说什么,只能闷头往外走。
秦淮茹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
心里盘算着——傻柱这根“顶梁柱”,可差点就这么让娄小娥给拐跑了。
虽然秦淮茹说是这么说,但傻柱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娄小娥离开了——
他急匆匆来到聋老太的屋里:
“小娥?”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
推门进去一看,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屋里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
他愣在原地,目光呆滞。
他呆呆愣愣坐在娄小娥床上,突然发现上面放着一条绣着“娥”字的手帕。
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柱子哥,我走了,别找我。”
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决绝。
傻柱捏着字条,脑子里嗡嗡作响。
昨晚上她还抱着他……,怎么才一转眼人就没了?
正发着呆,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冲了进来:“怎么了柱子?”
傻柱一脸落寞地坐在床上,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聋老太的问话。
聋老太一看傻柱这样子心头顿感不妙,再一看屋里没人,脸色“唰”地变了。
“我问你,娄小娥人呢?!”
老太太声音尖得吓人。
傻柱回神,这才呆呆地摇头:
“不、不知道……”
老太太一把抢过字条,看完后整张脸都扭曲了,拐棍“咚”地砸在地上:
“找!赶紧给我找回来!”
傻柱从没见过老太太这副模样,眼睛瞪得血红,像是要吃人。
“老太太,您别急……”
“不急?!”
老太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指甲都快掐进他肉里:
“她走了,娄家的东西怎么办?!我这些日子白伺候她了?!”
傻柱懵了:
“什、什么娄家的东西?”
老太太猛地松开他,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喘了几口气,突然冷笑一声:“行啊,小贱人,跟我玩这套……”
她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傻柱站在原地,手里的字条被攥得皱成一团。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真正看清过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