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陵光的笑容在看到卡特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又在看到卡特身后的贝纳尔之后再次出现。
“殿下。”
楚陵光很礼貌地笑了下,特意控制了一下让自己不要笑得太猖狂,“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卡特颔,手里还有一根很华丽的权杖,很多贵族雄虫都喜欢这种东西,很帅。
但是随手拿个权杖这种行为的代表虫是范斯,且代表作是在当年楚陵光的宴会上一根手杖扎进卡特两腿之间的地面,那个场面太权威了,让楚陵光有点无法直视现在的卡特。
虫怎么可以心理素质强成这样,反正楚陵光觉得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这辈子都不会用权杖的。
“打扰了,我来是代表皇室来向您问话,有关于我的兄弟卡尔文和诺卡斯的事情”
卡特说到这里顿了顿,“涉及到一些暂时不能公开的内容,又事关我的兄弟,所以我亲自来和您谈一谈。
这位,贝纳尔,是我的理财顾问,由于最近卡尔文的账户有异常交易行为,所以他等会也会询问您一些问题。”
贝纳尔微笑点头,“打扰。”
说实话,如果只有一个卡特,那楚陵光跟他聊一天都行,但是没想到贝纳尔也给整来了,可以说他这辈子都没有憋笑憋得这么用力过,为了控制自己惊喜的表情,他立马转身,“两位请坐,我给两位倒茶,正好我这里还有很好的茶”
假的,正好还剩卡尔文不喝了的老茶包,赶紧消耗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新鲜的问题,楚陵光大概也能猜到,大概就是什么和诺卡斯的关系、诺卡斯有没有来住过,卡尔文先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以及对两位雌虫的看法。
虽然楚陵光也可以满嘴跑火车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风流浪子来欺骗卡特,但是他还是说不出昧良心的话。
一方面是他怕有录音,另一方面是有些话就算雌君不知道,背后最好也不要说。
他突然觉得楼双信真是太明智了,塑造一个忠贞的雄虫形象确实很有说法,其实暗地里会减少很多麻烦。
更何况这个形象对他俩来说就是本色出演。
“我不懂您为什么问我这些。”
楚陵光说,“我和诺卡斯殿下其实都没有见过几次面,也不存在感情纠纷。
我的雌君和他的弟弟相处很和谐,他是个好哥哥您应该知道的呀,您也是他的好弟弟,不是吗?”
卡特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当然。
我也很希望他清白且平安。”
贝纳尔在观察他们的对话,心里还在感叹,他还是有太多要学的了。
演戏或许他已经参悟了,但论恶心虫,真是比不过有天赋的。
楚陵光很郑重地点头,“他一定会的。
殿下,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
卡特看着他,“你问吧。”
“我听到了很多传言我一直都当做是以讹传讹,以为诺卡斯殿下回来了一切就会结束,我的雌君也会很快回来”
楚陵光说到这里,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难过,“可是您却在这个时候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请问是皇室得到了什么关于卡尔文的消息吗?”
卡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判断楚陵光这会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难过,“我很遗憾。
但我们不会轻易下定论,一定会调查清楚一切,请相信皇室。”
楚陵光显而易见地失落下来,“这样啊。
那麻烦您了。
那么,这位雌虫先生有什么要问的?我雌君的账户有出现什么问题吗?不过问我可能没有什么用,我不太懂这些。”
贝纳尔笑了下,“没关系,阁下,只是借用一下您的生物权限以读取卡尔文殿下的私账。
剩下的问题,都不会有太强的专业性,您只要尽量回答就好。”
不得不说,此时的贝纳尔已经很像一个独立的虫了,哪怕楚陵光知道是尤兰达披皮演的,其实有时候也看不出尤兰达的影子。
楚陵光自内心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