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出来的幻相。
所以,在契嵩的语境下,他压根不回答陆北顾关于“结果会如何”的问题,而是直接告诉陆北顾,无论你怎么观察都是虚幻。
“好!禅师说的很好!”
陆北顾朗声赞道,他又指向墙壁上稳定清晰的干涉条纹:“那么,便请禅师与诸位一同见证,当这‘窥看’之心念升起,强分路径之时,此光之‘相’,究竟会如何‘应’我心识之妄动!”
就在众人琢磨这里说“好”而不说“对”,是不是在讽刺的时候。
陆北顾随即眼神示意沈括。
沈括会意,又从袖中摸出一枚极细的银针。
陆北顾小心翼翼地接过银针,自己并未触碰双缝装置本身,只是将其极其缓慢地靠近那两道缝隙之后的光路区域。
“诸位注意墙壁光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墙壁上。
就在银针靠近,陆北顾那“窥看”的意图明确传递的刹那——那原本清晰、稳定、如同江河奔流般自有其韵律的明暗相间的干涉条纹,竟如同被无形的东西击中!
剧烈地模糊!
疯狂地晃动!
如同沸水翻腾!
干涉条纹原本所有规律、所有秩序瞬间被粗暴地打散,只剩下混乱、跳跃的光斑!
“天哪!”
“乱了!全乱了!”
“真、真的变了!就因有人要看?!”
惊呼声此起彼伏,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陆北顾并未让银针真正接触光线,仅仅是将“观测意图”强烈地施加于那无形的光路之上。
然而,那光纹的剧烈扰动已然发生!
沈括的呼吸都为之一滞,他精于格物,这现象彻底颠覆了他对光、对“观察”本身的理解,他敢肯定,这绝非光影重迭那么简单。
陆北顾迅速移开银针,收敛所有“窥看”的意图,姿态恢复平静。
仅仅几个呼吸之后,那墙壁上的光纹竟又如同拥有生命般,顽强地、缓缓地重新凝聚,再次稳定地呈现出那清晰、有序、明暗相间的干涉条纹,仿佛刚才那场由“观测意图”引发的变化从未发生过。
“嘶——!”
这一次,满堂的倒吸冷气声汇聚成一片,巨大的认知冲击让所有人都感到不解。
难道,心识真的能影响到空性?
“禅师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