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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老孙走到我身边问道
我指了指眼前的墓碑,“雪堆里埋了个石碑。”
仲坤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用手指敲了敲石碑,“这是新立的,东北有这个规矩吗?墓碑埋雪里?”
我摇了摇头,转头问阿鑫,
”
你家还有多远?“
阿鑫指了指前方,”
就前面,第二个院子就是我家,都能看着了,这碑我上次回家的时候还没有呢。
“
”
你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
就秋收的时候啊,仨月之前,我回来帮忙收苞米啊。
“
横在路中间的雪堆,雪堆里的墓碑,处处透着诡异,我又用铲子铲了几下,把整个墓碑露了出来,墓碑上面深深的刻着几个字,字上刷着红色的油漆
”
xxx之墓“,下面的落款小字还埋在雪里,看不见
我转头看向阿鑫,”
认识嘛?“
阿鑫摇了摇头,”
没听过,我初中就到市里念书了,村里的老人都不太记得名。
“
或许是巧合吧,虽说事有蹊跷,但是与我们无关,且不去管他吧,我对着墓碑拜了三拜,心里默念了几遍打扰勿怪,便绕开墓碑,又铲除了能够刚好汽车通过的距离。
”
上车吧,应该能过去了。
“我放下铁锹,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便转身上车
众人回到车上,老孙嘟囔着,
”
不吉利啊,半夜坟头拦路,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
我不置可否,仲坤师兄也在盘算着什么,并没说话
车子开到阿鑫家门口,阿鑫开门下车,院里的灯亮着,屋里灯火通明,明显屋里人不少
我们几个下了车,跟着阿鑫走进了小院,阿鑫家就是典型的东北农民家庭,三间正房,院门口有狗窝,侧面搭着木棚,里面放的是冬天取暖用的煤炭和木头,奇怪的是,我们几个进院,门口的看门狗居然一声没叫
我们跟着阿鑫开门进屋,屋里站着坐着大概四五个人的样子,应该是村里的邻居,阿鑫挨个打了招呼,最后冲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0t;妈,我爸呢?”
女人个子不高,穿着红色的棉袄,脸上带着明显风吹日晒的痕迹,典型的东北农村劳动人民
“小鑫你回来了,你快看看你爹吧。”
说着指向里屋,
众人让开道路,阿鑫推开通向里屋的门,之间一个头花白的老人光着膀子双手叉腰蹲在里屋的炕上,双眼圆睁,怒目瞪着屋外的所有人,嘴里一直在嘟囔咒骂着什么
阿鑫走进里屋,“爹,我回来了,这是咋的了?”
说着就拿起炕沿上老头的衣服作势要给老人披上
没想到老人直接从炕上蹿下,冲着阿鑫就是一脚,正好踢到阿鑫的肚子上,阿鑫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上
老人破口大骂,“滚,都给老子滚,老子要出去!”
说着就往外跑
外屋站着的几个邻居似乎是已经料到老头的反应,一下扑了上去,有的拉胳膊、有的抱腰,老人见众人拦他,当时是对着拉他的人是拳打脚踢,甚至张嘴咬人。
屋子并不大,这么一折腾,桌椅被撞的东倒西歪,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仲坤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进屋的时候,我就把衣服里随身带的冒顿鸣镝掏了出来,并无异状,看来影响老头的东西并不在屋里。
折腾了半天,几个人终于按住了老头,又重新把老头按回了炕上,说也奇怪,老头一上炕就不折腾了,就蹲在炕头上呼呼的喘气(东北的炕,炕头最热,因为紧靠着烧火的灶台)
我冲着仲坤点了点头,仲坤会意,我俩走进里屋
我冲着老头笑了笑,“大爷,您这是怎么着了,您是想喝酒还是想抽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