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凡哥,这......这是为啥啊?”何雨柱实在忍不住了,凑上前去,满脸都是不解和好奇。
“两个目的。”陈宇凡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第一,定型。炸过的肘子,皮紧肉实,再经过长时间的炖煮,能做到形不散而皮又糯。”
“第二,去油增香。高温把皮下的肥油逼出来一部分,吃起来肥而不腻。而且,这层炸出的虎皮,一会儿炖煮的时候,能更好地吸收汤汁的味道。”
何雨柱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脑子里,仿佛有一扇新的大门被推开了。
原来如此!
他做酱肘子的时候,想的是怎么把味道“炖进去”,最多考虑一下怎么让皮更软烂。
而陈宇凡不一样,他考虑的更全面。
“形态”、“口感”、“味道层次”......所有问题都在陈宇凡的考虑之中。
先炸后炖,直接就解决了肘子容易炖烂变形、口感过于油腻、味道浮于表面的三大难题。
陈宇凡在烹饪原理的理解上,对他是维度的碾压!
何雨柱心中对陈宇凡的敬佩,越发的深厚。
果然处处都能学到东西!
陈宇凡将炸好的肘子放入一个大砂锅中,加入之前炒好的糖色、足量的姜葱、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又倒入了半瓶黄酒和没过肘子的高汤,然后将砂锅递给何雨柱。
“端到中院去,和你妹妹说一声,先用大火烧开,然后转为小火,慢慢煨着,至少一个钟头。”
“好嘞!”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捧着滚烫的砂锅,脚步都比平时稳健了三分。
他感觉自己今天不是来打下手的,是来上了一堂价值千金的大师课。
等他回来,陈宇-凡已经开始处理一条鲜活的鳜鱼了。
“凡哥,这鱼......”
“做松鼠鳜鱼。”陈宇凡头也不抬地说道。
只见陈宇凡手起刀落,刮鳞、去脏、清洗。
所有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案板上几乎没留下多少多余的血水。
最让何雨柱感到震撼的,是接下来的去骨改刀。
陈宇凡一手稳稳地按住鱼身,另一只手中的片刀,刀刃锋利如霜,从鱼头下方的颈部贴着脊骨,精准无误地片了下去。他的手腕沉稳有力,刀刃过处,只听见细微的“沙沙”声,鱼肉和主骨便应声分离。
他没有丝毫停顿,翻过鱼身,同样一刀。
整个过程,那把刀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没有一丝一毫的迟滞和偏差。
转眼间,一条完整的鱼,就变成了一块连着鱼头的鱼骨,和两片带着鱼尾、但去掉了全部主刺的完整鱼肉。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是心惊肉跳,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手“贴骨片”的绝活,他也练过。
论这一招,他在轧钢厂后厨里无人能及。
但他的“片”,是小心翼翼地“蹭”,生怕片断了或者伤了手。
而陈宇凡的“片”,是一种充满了自信和力量感的“划”,是对鱼身结构了如指掌后的精准分解。
古代人说庖丁解牛,但在何雨柱看来,似乎也不如眼前陈宇凡的片鱼。
接下来,是更考验刀工的菱形花刀。
陈宇凡将片下的鱼肉鱼皮朝下平铺在案板上,刀刃与案板呈四十五度角,快速地在鱼肉上划动起来。
“噌噌噌......”
细微而绵密的刀刃破肉声响起。
他的每一刀,深度都惊人的一致,深及鱼皮,却又恰到好处地不划破那层薄薄的鱼皮。
横着、竖着......
不过短短十几秒的功夫,两片厚实的鱼肉上,就布满了均匀细密的菱形花格,如同两块即将盛开的松果。
“裹粉。”陈宇凡吩咐道。
“好!”
何雨柱连忙取来一大盘干淀粉,是红薯淀粉,这种淀粉炸出来更酥脆。
陈宇凡将改好刀的鱼肉放入盘中,用手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