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普通接触或交手就能缠上的程度。
是抱了很久才能留下的味道。
灯汐枝漫不经心地盯了她一会儿,忽然松开手,语气清冷:“没用的东西,小小岛国,随手灭就灭了,何至于受这么多伤。”
李真真:“……”蓬荜生辉之感消失了。
她现在只剩下和前大佬沟通不了的无力感。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之后,男主好像对她的疏离感淡了很多。
之前这位大佬就算再粗茶淡饭,骨子里也带着点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即的气质。
但是今天,他竟然都亲自用手来碰她脸了。
这和时管司司长亲自过来和她握手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仿佛骤起的暴雨,密集而急促,由远及近,齐步踏来。
李真真塞上竹筒盖子,将竹筒重新放回怀里,侧耳倾听了片刻。
然后发现她听的,一直是自己因失血过多导致的耳鸣声。
“……”李真真拍了拍耳朵:“你能听出有几拨人吗?”
“两拨。”灯汐枝坐回火堆边,取下火上悬挂的隐隐沸腾的铜壶:“左侧上山的一拨,一百三十五人,右边上山的,两百一十八人。
“其中九人内力不足,吐纳气短,十二人身受重伤,脚步虚浮。”
李真真:“……”
前大佬,不愧是前大佬。
这就是天生仙体吗?
哪怕仙骨尽失,不能修炼,但是五感仍然远强于凡人,甚至远强于修士。
那脚步声越来越响,像是故意示威似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地面上敲响战鼓,震耳欲聋。
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人。
李真真拔出杀猪刀,走到门边。
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是我对头还是你对头?你要不要避一避?”
“不必。”
因为茶盏已经被他捏成了粉,灯汐枝修长的手指搭在缺了一角的茶碗上。
清透雪光下,土阶茅屋,青堂瓦舍,他却连指尖都在泠泠地发着光。
“我的对手已经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普天之下他已经没有对手了。
李真真点点头,欣慰地发现自己已经麻木了。
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