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能说会道和逢场作戏。”
“嗯,做个背调再说。”
找谁才能问得到中肯客观的评价呢?庹圭提供了重要线索:“当年老慕容兵犯平台,传闻慕容西兰和谭娥背地搞破坏,老头儿惨遭俩姐妹背刺。不妨找那老头儿了解下情况。”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今天星期天,人应该在家里,二人抬腿往老慕容家赶。
没想到,原施州卫上八洞的沐抚司土官、梁山司股东会排名前十的股东委员、梁山司老大的老丈人,如此位高权重者混迹于普通居民小区。三房两厅的居室普普通通,屋子里也没见有什么值钱的家具摆设。
意外之余何钺玩心顿起,开起庹圭的玩笑来:“是慕容委员亲民低调还是你高调奢侈?莫非你也和何某一样官商勾结吃大户。从实招来,你贪腐了多少钱能住那么大的豪宅?”
庹圭连连叫屈,说股份公司但肯分那么一点点钱出来发放股东红利的话哪里还需要贪腐,把欠自己的红利钱发下来足够买下常德一条街。然后向主人介绍道:“这位说话十分欠扁者常德府何钺何大人,外事司筹建负责人。”
做些迎来送往的接待活竟然能上司局级,啥路子啊,莫非真的如传言所说,将来外事人员便是有司常设的对外喉舌和钦差大使?老慕容觉得自己之前多半看轻了外事之事。
“是司局级单位吗?挺好挺好,恭喜恭喜。”慕容端木示意庹圭省点口舌,“无需你多嘴,天下谁人不识何刑天。”顺便夸奖下何钺为人诙谐风趣,属最受欢迎的客人。然后再以第三者身份予以解释,说庹圭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宣恩镇政府就设在了原本的宣恩使司衙门。就是说,庹圭住的那豪宅原本就他家。当然了,大宅所有权归梁山股份了,原庹镇长仅是个免费租住的房客,相当于内地的地方官住在衙门后院。
何钺仍然对慕容委员的朴素赞不绝口。庹圭也很诧异,问,“怎么屋子里空荡荡的?”
这话什么意思?当年大疫过后三十六司归并梁山,土司老爷们个个被拔光羽毛成了赤膊鸡。但是,各土官家庭除不动产之外的私人财产诸如祖传家具、细软、古董等得以保留不予充公。所谓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这话问得老慕容有些不好意思,他腼腆道:“这不上次大地震么,我便学疫情期间的田更年,将家中一应值钱的都捐了。”
“啊呀,慕容公高义,吾辈楷模,庹某惭愧。”
老慕容将客人的奉承笑纳下来,再让他别玩客套,有话说有屁放。
庹圭将二人来意讲明,“谭娥究竟为何事降职调用?她说他犯错误了,犯了什么事,她一个能进表姐家不带敲门的主儿也挨板子啦。”
“这丫头为人踏实肯干,可就是脑子里缺的那根筋活半辈子了还没能接上。性格直率莽撞了些,得罪人。”
老慕容觉得外事司的落地刻不容缓,你何钺、庹圭上门请教,那必须知无不言。“谭丫头呢,执行力强,有上进心能吃苦。语言能力强,各地九腔十八调都能说上几句。来了,好好调教应该能行。再说,你们要是肯收她,对她也是个机会。”
不给答案先给结论,难不成那位‘表妹’的招呼连自己亲爹都没落下?
何钺笑道:“慕容委员以德报怨好气度,听说她当年把你坑惨了。”
“唉,对了,这事表明谭丫头富有战略眼光。”
庹圭假意向何钺道歉,“哎呀,何大人啊,我误了你的大事,拉你来找慕容委员做背调完全找错人了。”看向老慕容,“你女儿跟你事先打过预防针吧,叫你只挑好的说。”
“什么话!筹建外事司这么大的事岂能儿戏。不曾打过招呼,你们表明来意前我真不知。”
何钺再问,“无论资历功劳背景,谭娥都排得上号,她现状不佳定有缘故。老实讲,她如果犯过路线性错误,政审这关过不了的。纵使慕容西兰亲自来说情,咱也不能收。”
老慕容端起茶杯战术性喝水,眼珠子转上几圈,吁口气后说道:“这事呢,也怪我那丫头心眼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