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呢?皇帝一句话,要么被杀,要么沦为乞丐,要么死了还被清算。
又有投献等导致的土地兼并说,这只是表象,毕竟从南北朝时就针对这种现象制定了官田制度,田地国有,百姓租种,简简单单就缓解了土地兼并带来的财政问题。
众多的总结始终没有一个完全令人信服的说法。
所以今有清江问策,“梁山司从过去到现在,何某有幸一路伴随过来。希望能从你们身上找到解开周期率三百年魔咒的法器。我大明,得国之正无可妄议,可歌可泣可爱,多希望他能江山永固。”
何钺此言与后世的黄大儒之问简直是异曲同工。伟人导师已经给出了答案‘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能够跳出周期率的支配,就是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然而,这是不是最终的药方还需要历史的检验。
地上有个啃了一半的李子,不等潇洒弯腰去捡,警卫员马尚志抢先捡起来精准扔进十来米远处的垃圾桶里。
“爱护环境人人有责。老何啊,你知小马为什么会爱家护院,因为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马尚志喊,“又一个。”是又一个啃了小半的李子。“慢来,再一个!”顺着一路丢弃的啃食过的残果,何钺看到了河滩上那个老熟人,只见她扭动着面宽三间的超大屁股一边啃着李子一边四下寻找。
马尚志过去问那胖妞,“姑娘丢了首饰钱包么?你找便找,休到处制造垃圾噻。”
哈哈,冤家路窄。何钺大喊,“她找花呢!不不,她要采摘花草。昨日我亲眼见她采了七八十朵冬菊。”
十七八朵是有的,说七八十朵纯属构陷。胖妞扔掉手里的李子,腾出手来指着何钺痛斥他多管闲事多吃屁。
马尚志听明白了,她骂何钺管闲事就是承认其做过采花大盗。“破坏绿化还不知悔改,罪加一等。把你扭送市场管理处开罚单,完了法办。”
这可不是在吓唬人,马尚志真动手去推那磨盘精。胖女人现在知道错了,立怂求饶。马尚志却不依不饶,于是何钺又看不下去了,“采几朵野花多大个事,犯不着跟她推推搡搡。”
马尚志是明人不做暗事,当着那女人的面答复:“谁叫这磨盘精长辣么丑,但凡有半分姿色,我便饶了她这回。”
磨盘精自尊心被大肆摧残,坐地嚎啕大哭:“长得丑怪我啊。罪不在我,罪在我爹娘。”
马尚志一声吼:“长辣么肥也怪你爹娘喽。”
不愧是武当出来的人才,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真是老太太过马路—不服(扶)不行。
何钺被那磨盘精的惨状挑动一己之恻隐之心,喊话马尚志:“马同志啊,没有落后咋显先进,美丽须得丑陋衬。”
马尚志所作所为可不是没来由,当然不是极端环保主义上头。这番小题大做是在帮潇洒出气,向风头正劲尘嚣甚上的女拳主义表达最严厉的示威和抗议。
真实背景涉及搬迁大事,妇女们不肯背井离乡,组织起女拳手和穿越众对着干,疯狂抵制潇洒出台的各项英明举措。你们这是妇女权益组织吗,分明是反政府团体!
但是,马尚志同志,何钺无须对潇洒察言观色就能清晰向你传达大首长此刻的想法:这次非但不领你情,回去还要骂你几句,因为时机不对。被你这一闹,首长的雅兴思路中道崩殂。而且,万分侥幸遇上这么个不中用的软柿子,否则首长必遭疯狂撕扯。
仍是何钺出马解围。那磨盘精见了潇洒连个‘领导好’都不喊,料她是个身在庙中不见菩萨的糊涂蛋睁眼瞎,对磨盘精喊话道:“傻丫头你不识人,看不出我这一身的大官气场!告诉你,老爷我坐堂断案二十年乃是个老司法。破坏绿化的司法解释可大可小,丫头还不赶紧走,逮你的女警说话就到。”
磨盘精很听话,拔腿走人,回头向何钺喊一声:“你,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