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他就被发配到鸟不拉屎的甘州做甘肃镇总兵官。此人来到甘州仍不思悔改,每每仗义执言,这几年甘肃镇的边军日子不好过,军饷不足且累季拖欠。他一边严令搜捕去投陕西民军的逃兵,一边以哗变为要挟为边镇请饷。如此硬碰硬的做法把朝廷给得罪了!丁大用伙同兵部要以教唆军队哗变的罪名问责白兆庆,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依律得砍头!这位爷,这才慌了起来。幸亏有人点拨他修书梁山求救并得到了积极响应,加之丁大用忙于操练新式禁军心情大好,白总兵终于保住了自己脑袋。这回听说李又熙是梁山军极受重视的大人物,他有心巴结交好以示感谢。
此时的李又熙正享受着快活。左边盛装西域美女,捏着一头插在盛满蜜瓜汁的杯子里的细芦苇管喂他喝果汁,这位自然是李夫人、叶尔羌新任汗王买提木的妹妹阿哈尔古丽。右边白大褂,拿湿巾给他擦嘴的正是乌兰牧骑随团医疗队队长李英爱。而身后的夏伊达张大了眼睛手持挖耳勺专心致志地给他掏耳朵。
李又熙心情那个舒畅!他给军委打的关于娶李英爱和夏伊达二人做妾室的报告批下来了,但此二女还不能伴随夫君身边,她们之后还得随队继续执行任务。
但是,李又熙的心里总有一丝遗憾和不安在时刻抽打神经。他在想心事,以至台上已经开演,第一个节目行将结束时,他才回过神来。尼玛,自己胡思乱想有个屁用。看节目,看节目了!
乌兰牧骑如今已名扬西北,北部靠东的卫拉特部(也就是瓦剌的另一支)此前曾腆着老脸过来和准噶尔商议请乌兰牧骑过去演出。准噶尔和卫拉特这俩兄弟隔阂二百年,二百年间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打上一架,原本的兄弟情谊早在老祖宗也先升天那天起便不复存在。照国师帖尔班的意思,那绝无可能,甚至把乌兰牧骑给软禁了。问题是乌兰牧骑又不是你帖尔班能说了算的。何谓统战: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乌兰牧骑执意要去,额尔古纳和美丽其格找到了哈喇忽和巴图父子晓以大义。
自率军于吐鲁番一役重创老对手叶尔羌,巴图在部落里声名威望已不可同日而语。年轻人气盛,对帖尔班早有杀心。私下里和额尔古纳合计此事,没想到只会唱歌跳舞的额尔古纳素有效仿班定远的志向,竟然大力支持。于是,在瞒过哈喇忽以及美丽其格的情况下,巴图和额尔古纳向毫无防备的帖尔班下了毒手。顺便交代一句:帖尔班是被巴图用额尔古纳的手枪轰烂脑袋而死。
乌兰牧骑是从卫拉特赶过来的,本次演出完毕之后,将沿河西走廊南侧边缘为沿途各卫所明军演出,行至张掖后再北上蒙古。鉴于这一路演出的观众为蒙汉回三族,本次嘉峪关的首演节目单中安排有蒙古风格之外的节目。
第一个节目李又熙充耳不闻,第二个节目则看了个究竟。
身穿传统蒙古袍子的额尔古纳向台下观众团团敬过军礼,“第二个节目,请听歌曲《打起手鼓唱起歌》,乌兰牧骑全体演职员谨以此歌向西方面军全体指战员致以由衷的慰问和敬意。”
叶尔羌的胡琴咿呀呀响起来,吐鲁番的手鼓咚咚咚敲起来。台下阿哈尔古丽双手叉腰,在音乐的鼓噪下忍不住扭动腰肢,宋从龙索性站到了椅子面上鼓掌致意,如此挡住了后面的主儿。“嗨--嗨--,这位兄弟稍安勿躁,你站起来挡着我了。”
打起手鼓唱起歌,我骑着马儿翻山坡
千里牧场牛羊壮 ,丰收的庄稼闪金光
我的手鼓纵情唱,欢乐的歌声震山河
草原盛开幸福花,花开千万朵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打起手鼓唱起歌,我骑着马儿跨江河
歌声溶进泉水里,流得家乡遍地歌
我的手鼓纵情唱,唱不尽美好的新生活
站在草原望梁山,越唱歌越多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台上歌唱两遍,宋从龙已经会了,阿哈尔古丽也会了,他们摇头晃脑地跟着唱,还示意李又熙也唱起来。李军长擅长打仗却五音不全,谨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