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声把你舌头绞了!”
“本兵行伍之人,且不论社会制度孰是孰非,但说军力,是否迦太基弱些。种地之人有两膀子力气,行商做买卖的细皮嫩肉不经操。”
“迦太基有钱,雇得起佣兵。你说佣兵民兵哪家强?”
“不用我说,柴子进这里有写: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西罗马兵役制度实则唐时府兵制,平时务农战时从军,武器装备都是自购自备。他们作战勇猛敢于献身,因为国破则家亡,他们为国而战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财产而战,这样的军队敢于死战。迦太基军队是雇佣兵,拿钱办事,给多少钱办多大事。雇佣军只能打活战打不了死战。”--“要论单兵作战,半农半兵之人如我屯军,如何打得过常年操练的募兵。可偏偏西罗马就能赢,心中有大义者敢战也!这就能解释梁山军同为募兵,却能死战不退了。”
“老领导你可知唐朝府兵制是如何崩溃的么?”
“二弟手书有写。本兵却不用看,这个我知道。”
唐朝府兵制度的瓦解缘于土地兼并造成的财政崩溃。土地兼并带来自耕农的破产与该群体的崩坏,税收的基群消失纳税的主体崩坏。自耕农没有钱购买军备,没有时间服兵役,朝廷没钱给给予福利补贴,府兵制无法维持。朝廷只能改为募兵。实际上,府兵到募兵是社会发展规律,这里不做评价。我们只需要知道府兵制的崩溃缘于土地兼并。
“老领导啊,土地兼并实际上就是财富兼并,富的越富穷的越穷,穷人没钱交税,似东林党这班富人不肯交税。不用长,三十年,这个国家可就完了!”
老潘又操起圆凳,朝顾允成膝盖砸去,“嘎拉拉”膝盖粉碎性骨折。老头儿了,骨质疏松,稍击打就要化为齑粉。
“老朽断不敢叫唤。老朽腿脚已断,万不能跑。求二位军爷勿再用刑。”顾允成疼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出声喊疼,趴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赵寿吉感叹道,“朝廷已病入膏肓,梁山要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
“你出门在外许久,家里有些事你或许还不知。提前透露给你,听了便要忘个一干二净。”
赵寿吉透露给潘嘉园的是一个天大的消息:梁山司有意将司治移置安南顺化。一则谨防朝廷生变对己不利,二则为将来或许可能的海外建国打下政治治理能力的基础。“知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嘛?”
潘嘉园当然知道,“大同社会,有恒产均贫富。”
“你们梁山司,当然,也是我的梁山司。治下要实现最大限度的缩小贫富差距,要对富人课以重税,用财政转移支付完善社会福利。我那二弟说了,将来的梁山允许贫富有十倍差距,但决不允许佰倍,各单位各部门工资奖金可以有三倍差距,但决不允许有十倍。鸡头凤尾两头尖,中间绝大多数人收入财产半斤八两,这些人就是你文稿里所谓的中产阶级吧。”
“顾允成,你听到了吧?”
顾允成连连摇头,甩出一串的汗。“一字不曾听到。”
潘嘉园笑着对赵寿吉说道:“疼痛让人脑袋清醒。”
顾允成一听此言立刻浑身发颤,磕头如捣葱,“军爷饶命,梁山饶命啊!”
老赵笑笑,“饶命?我饶你命,你,你东林可曾饶过大明的命,可曾饶过一万万百姓的命!”
“来人,救我!”顾允成自知今天大限将至,这俩人根本就是来要自己命的,他手肘撑地铆足了力气往门外爬。
门外头站着二十余顾府豢养的武装家丁,可是任家主喊破嗓子都不敢有丝毫挪动。因为他们的身后躺着3具尸首,胸口的弹洞兀自烧着白烟,身下的血汇集成流。
“梁山助纣为虐,与阉党蛇鼠一窝。你们不得好死!”人生七十古来稀。62岁高龄的顾允成已然活成了老寿星,哪怕现在奔赴黄泉,办的也是白喜事。砍头不要紧只为主义真,杀了顾允成自有后来人。顾老英雄不怕死,“我死不足惜,只恨大业未酬,阉党当道误国误民。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