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一个人去就好。”
“不行啊首长,我是你的警卫,要求寸步不离。”
“呵呵,那姑娘挺俊俏,放你假别让人跑了。”潇洒蹬了两次翻不上马背,姬茂林托住他腿将他送上马,“首长当心,别跟我哥似的那般倒霉。不行不行,我不放心,还是跟着为好。”
臭小子人样子长得好看,脑子却里一团屎,分明在说首长骑术不精,咒首长如倒霉的姬松林一样弄个半身不遂。回身向林子里的姑娘甩了个飞吻,跨马催鞭赶向首长。
山下有长段碎石路,潇洒怕伤了大个子的大长腿,放马慢行,“你哥现在怎样,过得可好。”
“首长,你问起来我就说了,你以前不过问我就没敢说。我也不敢向部队提要求,咱司令员的脸着实渗人哩…”姬茂林是个话唠子,说起话来没完没了。
“你挑要紧的说,汇报力求简短明了。”
“是!”臭小子在马上挺胸敬礼,“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哥日子过挺惨,他申请一等残废抚恤没能批下来,军部后勤保障科的意思,按照现行部队褒扬条例,他非因战伤残。现在领每月2两2分银子,加上半身瘫痪,这辈子别想娶上老婆成个家了。”
臭小子在领导面前只说负面信息,把正面的积极的东西避而不谈。你这臭小子能接棒还不是沾了残废哥哥的光。
“你哥因公致残,应该列进褒扬范围,一等伤残军人每月能有5两抚恤银,可以入住荣军院。这个事我记住了。制度体制也要与时俱进的。梁山物价这么高,2两银子怎么够用!”
世界上有没有别的民族像中华民族那样,经历过的一轮又一轮惨烈的乱世和灾难?没有。因为其他民族没有那种韧性,在灾难面前倒下了,消失在了历史中。有人说中国人的性命如同草芥,那么潇洒更愿意说中国人的生命力也如草芥顽强。
大疫过后没多久,施州城的繁荣景象如蓄势的弹簧得以反弹,生人来此还以为到了省城京城。
入门洞,走进城内,城墙根下平添了许多店铺酒家。两侧的街面人家纷纷破墙开店,砸墙的,吊梁的,砌砖的,粉壁的,大兴土木中。
街上行人众多,见了高头大马也不见避让。再往前走上一段,到十字过街楼附近,这下是没法动弹了,围着人群将大街给堵了。
姬松林嘟囔一句:“都要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快活,都什么人嘛。”
这小子是没救了,潇洒很有换人的冲动。从人群里隐约听见老赵的粗大嗓门,拨开人群来看,果然是赵指挥使在现场办公。
“啊呀!子进老弟。”老赵现在的兴趣从军事转了大半到民事,正现场指挥1625年度最重要施州城建项目--东西南北大街硬化工程。牵住潇洒手,高兴溢于言表:“大忙人终晓得来看望大哥了,来来来,家中叙话。”
长久不来,老赵家中陈设风格大变。官堂屏风左侧竖着他的头盔甲胄,右边架有他随身长刀,屏风背面设高案,案上香火袅绕牌位林立,凑近一看都是施州军弟兄们的灵牌,文三才、章老三的牌位赫然在列。步入内堂便是寻常官家装修,丝毫看不出主人是个戎马半生的兵哥哥。有趣的是,西厢房居然辟出半间屋子做了书房。
“呵呵,难不成大哥转型了。”
“转型了,也转性了。”唤来家小诸人来与潇洒见礼,吩咐如妻准备饭菜。上8角陈酿与二弟边吃边聊,从吃饭上还能窥见老赵军人做派,饭菜不精细,无非是些鸡鸭牛肉时鲜菜蔬。今天主要任务还是喝酒,喝了酒吐真言。
酒过三巡,老赵拍了拍脑袋和肚子,“好头颅好身躯,老哥我,拼了反叛朝廷的罪名要与贤弟并肩作战。”
潇洒大受感动,“不过…”
“不过甚么!朱燮元老贼该死!老哥哥我再说句实在话,朱燮元这鸟厮害了文、章二人性命,此仇必报。贤弟,梁山为皮赵家为毛,皮毛连一起。”
“只是,阿三侄儿独自在京,或将连累于他!”
正在此时,在门外偷听的老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