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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以后打仗光炮兵就够用,咱机枪没多大机会开荤。尼玛,老子还想立个军功,胸佩大红花军功章游街示众哩。”猪脑袋又凑了过来。
“游街你个头,示众你个头。”
所谓狼狈为奸、狐朋狗友,癞痢头还能交上个红斑狼疮做朋友的。内向的齐江和孤僻的廖腾蛟正是无话不谈的亲密战友。
廖腾蛟战死的哥哥廖腾龙曾是老二团的,亲眼见过李建军团长炮轰永宁城的壮观。一座城都能炸烂,何况鞑子血肉之躯。他坐起来拍着头发上的灰说道:“这堆死鞑子没见识,不晓得炮击的厉害。马队列阵,密密麻麻挤在一块儿可不就是在找死么。不过鞑子不蠢不笨的,吃了几次亏可再不会排队列阵等你来炸。”
“没错。机枪大有用武之地,看着吧。”齐江顿了顿,说出了一句经典名言,经典到上了军报,经典到流传百年:“不论炮兵如何强悍,攻城略地还得是咱步兵。”
是啊,无数颗炮弹砸过去,地盘还是人家的。但地上出现了梁山军的翻毛大头军靴,是为家园遭践踏,就是被占领了。齐江的认知水平和梁山军林老大在一个高度呢!
“卧槽,真有鞑子出来了!”
冬天里的京畿之地天地萧瑟,放眼望去不见半点绿,天色阴沉、地色灰黄。灰黄的土地上慢慢现出几抹黑来,晃晃悠悠的黑点越来越大逐渐能看出人形来。那是几十个从炮火硝烟里走出的鞑子,他们或三两搀扶或趴在马背上单手搂住马脖子,单手用刀背有气无力地拍着战马的肚子。
齐江将枪管复位,却没急于拉开枪栓:“鞑子倒是敢来。”
战士们也没有开枪,他们和洪刘,和朝廷观摩团一样,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鞑子们的举动。
这些从狂轰滥炸中走出来的幸运儿一概衣衫不整,少数几个头上还戴着后金军制式高筒铁盔,但铁盔顶那特有的避雷针上的红缨已消失不见。身上的甲还在,但无一例外地光着截小腿。
洪刘摇摇头,心里仍生出些遗憾来。小口径的步兵炮迫炮终究算不得大杀器,爆炸冲击波能量不够,不能把鞑子的棉甲刮掉。他想起在大本营观摩105mm重炮射击的场面,那炮风才过瘾,爆点外10米能把大獠猪活活震死,能把人形靶上的铁甲掀到天上去。
33个竖着进来还能竖着出去的鞑子自有他们的佛库伦女神保佑,然保佑你一次便是天大的面子了,没有第二次。
“31、32、33。停,人数已满!200米距离站姿射击,一人一枪!”
这是几个不地道的家伙把鞑子兵当成行动靶,给设了个赌局,打不中的掏5支烟。组织者突然发现了重大纰漏:狙击手也赶来凑热闹,这个不公平。“廖腾蛟你不能参加,还有一个名额,谁来?”
齐川高举手中的26半,“我!”
齐川内心还是蛮佩服那几十个鞑子的:分明不肯独活乃慷慨赴死。不认真参与政治学习课的他有所不知,后金军军法残酷严密,如果这些人不经命令擅自逃回去的话,等待他们的是斩首示众,还会连累到家属,全家老小会被夺籍为奴。两害取其轻,无奈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比枪法,齐川毛竹在胸。廖腾蛟私下里可传授了他不少技巧心得。齐川曲左臂搭在右肩上,用左手臂搭了个三角支架,此射姿稳定性高于传统托枪。非狙击人员在战斗中采用这种射击姿势属违反军纪,不被允许,当下无此担忧,因为当下不被定义为战斗,是游戏。
“齐川,你的标靶第四排左手第三。”
鞑子们脚步有快慢,第四排向左向右报数第三个鞑子身形矮小,靶子面积缩水对齐川不利。但是没关系,一声枪响鞑子仆街。
鞑子察觉到了被明军当成了玩偶,他们加快了脚步。当组织者淘汰掉放空枪的组织起第二轮赌局时,射程只有百来米,标靶还有27个。可见200米射程之远,赌棍们枪法表现得够烂,33枪只干掉了6个。
当中一个鞑子居然试图放箭,鞑子的三棱破甲重箭还是相当渗人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