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操作的。”
“所以别忘了阿三侄子。”
钳工站在门口等候着,见曹少急急忙忙跑出来,“去看看泰森吧,不吃不喝也剩半条命了。”
曹少没有去看泰森,他料定那粗人不会精神崩溃。他径直找到潘嘉园,看着他动身前往施州城,即刻护送赵英武出施州,越快越好一刻不能耽搁。真是忙晕了,大家都不曾想起来阿三头今年要赴京赶考,亏得胶皮细心予以及时提醒,不然一旦施州被封就白白浪费三年时间。
回到自己家里,见谷子呆呆坐着愣愣出神,把谷子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之中,“妹子,以后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大哥不能跟你说,因为你太善良!”--“泰森在徐家屯认了族长徐侃当精神老爸,刚刚认了个爹,爹就化成了糊,他也溃了。你去,只有你能说上话,他会听你的。你告诉他,先自救才能救人。”--“一定要坚强!”
长江边上,枯萎的芦苇仿佛不屈的胡杨林般气绝而不倒,直挺挺立着,如望夫的女人守望着江尽头的孤帆远影。远影近了,船工收起帆,‘哗啦啦’滑下铁锚把船靠岸停住,推出跳板到泥泞的江滩上。船老大走下船,打个哈欠,解开裤子往江滩上一人高的芦苇丛里撒了泡尿,抖抖腿把裤子束好,对着芦苇说道:“里面的老爷,出来吧。”
‘呼啦啦’连人带车从芦苇荡里钻出几十号人。领头的身穿绸缎华服者正是施州卫第二富刀梦田,站在他身边握着把短刀的是刀凤兰。船老大将不屑的目光从惨亮的刀刃上移开,摊开手掌:“银子呢。”
刀梦田急巴巴从怀里取出3张对折着的苏州金银行押花的银票,“船家,约定80两,一张50两另二张各20两。去苏州金银行兑换时店家取你二钱七分银子过手费,刀某感恩船老大星夜泊岸多有辛苦,多出的银子请与众船工沽酒买烟。”
船老大哈哈大笑,笑声响亮,慌得刀梦田急忙将他嘴巴捂住,“啊呀,你就不怕把巡岸的官军引来嘛!”
“原来员外也惧怕巡查官军将你截住。如今夔施二州疫情已是谈虎色变,省衙门有令将两州围困,飞鸟亦不准出境。有助疫区人畜擅离者格杀勿论。我敬员外素有好名声,才冒奇险如约而至。80两是数日前约定,而今非有二百两,船工才肯起锚。”
疫情严重逃命要紧,船家勒索是意料中事。刀梦田再加几张银票给足200两。岂料船家仍不肯接:“员外休要气恼,在下非是嫌少。我常年走长江水道,只认识孔方兄与银子,未曾收过钱票,我怎知你手中票据是真是假。”
“行事紧急走得仓促,只带了些细软,实在凑不出200两现银。刀某平生最讲信用,岂会拿假票诓你!”
两边为票子真伪争执不休,只听见远远有人在喊:“那边何人?站定勿动!”
夜色中有快船靠岸,十数把松明火把急急赶来,正是沿江岸巡查司职封锁的明军。船老大吹响口哨招呼开船,钱也不要了,丢下刀梦田扯帆逃走。
刀梦田走上一步想用钱向官军买命,“我刀府与大田军衙素来交好,军爷行行好给个方便!”
你刀梦田的军中好友此刻都在川滇边境刀头舔血呢。执行封锁的明军部队是从武昌等地的驻军远调而来,无熟人没乡谊,喜欢银票不假,奈何银票上藏着要命的无常,当下执行起任务来决无私情可徇。
明军远远地后退数步,举鸟枪张弓箭喝令来人止步。刀梦田费了老劲才搞来今晚这出,哪里肯轻易罢休,说着好话再添几张银票只求官军放条生路。他走得急,逼得近。明军一退再退,他一逼再逼。终于,火枪手隔着两三丈远打响了手中鸟枪,铅弹正中刀梦田前胸。
一场传染性极强的肺鼠疫席卷施州卫,并很快蔓延到了夔州。
此事绝非因穿越众所起。
事实上,为保护本朝生态,他们在穿越的头一年里即对粪便、污水、生活垃圾等做了严格的消毒处理,总体上未侵犯到当地土人。随着身体内环境逐渐与当地外界环境相适应,以及与当地土人交流增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