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砖窑中。潘嘉园灾后当务工人员时曾参与施州城城砖的烧制工作,实践经验比较丰富,由他当项目带头人率领梁山众昏天黑地砌砖窑烧砖头。
“成了。”老潘把鲜红的多孔砖高高举起。
梁山第一代耐火砖试制成功。接下来建高炉,数十人围着炉子打转,辛苦大半年背来的铁矿石变成满身窟窿的黑铁疙瘩。
有人嘴上不留情,评价梁山牌粗钢长得过于放浪形骸,举着黑铁疙瘩向众人展示一圈,说道:“啊呀,这块钢铁啊,曹爷我似曾相识,电影《活着》里头给过特写镜头。”
这话比骂人还重压啊,在此舆论压力下钳工以中国典型老派知识分子固有的严谨作风不断反省和改进工艺,真正做到了‘一头扎进工作中去’,当结出果实时穿越众不得不承认‘认真’这两个字的强大。在钳锅得到改进之后,人们终于见到了钳工许诺已久的铁水,铁水变成了各式奇形怪状的机械零件。后来,推拉式鼓风机改由脚踏式叶轮送风。再后来,钳工以极其高昂的姿态宣布一项重大举措:“采用高炉炼铁废气碳渣排放大,对不起这里美丽的自然环境。我要自我加码,采用世界先进的熔融还原技术炼制优质钢铁。”
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来讲,那就是1620年梁山钢铁冶炼技术已达到20世纪初叶世界领先水平,不过产量着实有些低!
平时并不太细心的钳工此刻细心地发现曹少抹眼角并非是被高炉里飘出的煤渣迷了眼睛,悄悄走过去,悄悄问道:“怎么了?抑制不住的高兴是吧。”
“那不堪回首的三年里,你们都没闲着,你们都没有荒废时间。讲得文艺些,三年里你们把苦难砌成了登高的阶梯。奶奶的,只有我,就我一个,光顾着和抑郁作斗争了,啥正事都没干。”
“你有。有个美丽的少女在那边对你翘首以待,羡煞旁人噻。吃不完的手抓、白切、烂糊、红烧、烤羊肉,那都是你的功劳。”钳工伸出胳膊一把搂住曹少的脖子,使劲把他晃了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