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安。殿下之身,为皇外甥,亦为贵胄,当以大局,勿负陛下,勿负众望,勿失佳偶,勿失良缘。况公主与殿下,情深意重,两心相印,更应珍惜,三生缘分,共赴美好。
臣虽愚钝,却愿竭能,为殿下媒,共谋此缘,天作之合。殿下深思,早告佳音,皇家之喜,天下盛事。愿鸿禧永集,琴瑟和鸣;恩荫长青,福泽子孙。
门下侍中、黄门侍郎、礼部尚书裴矩沐手携同僚
苏无畏、来崇善、裴弘大、萧时文、吐万长绪、阴世师……等敬书
七
啥?
快速看罢这薄薄的两页纸,阿布差点傻掉了!
这信,竟然是大隋最大的老硬币裴矩亲自所写。
字里行间所代表的,有广皇帝,有萧皇后,还是一帮大隋如今幸存的重臣、干臣、老臣!
核心的意思,是自己的屌事——私事——娶公主——当驸马!
方才那么多的内心戏,白演了啊!
不可否认,阿布看着信纸上老裴潇洒的字儿,心里当然是欢喜——狂喜!
“吉儿,也是心头肉,不可割舍,和她白头到老,可不就是自己梦里所想?”
“好事儿!如果能成,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有点儿无耻,但绝对诚实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双手捧着信,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傻。
“什么怎么可能?”
“王爷,这不都白纸黑字嘛?!”
来护儿虽然和这位新崛起的大隋一字王不是很熟,但他的小道消息也不少。
特别是以往,总是能收到来自儿子来弘、来整的家信。
这位,绝对是个敢想敢干的。
好多人说,吉儿公主早就是他杨子灿碗里的菜!
但是这话,却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明说。
“哦?本王是想说……想说……怎么敢想……敢高攀呢?”
阿布讪讪地说道。
这信,捧着也不对,放下也不对,有点尴尬。
“有什么敢不敢?什么高攀?”
“卫王啊,咱们都是军中之人,说话也直接,你别见怪!”
显然,来护儿绝对知道小盒内信笺上的内容,并且显然是带着任务而来。
于是,见对面的年轻人有点扭捏,担心这趟赶鸭子上架的说媒任务完不成,索性放下武夫当文士的扭捏,开始上语言手段。
“殿下年轻有为,身居高位,深得陛下、娘娘信重,且和小公主又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就连年纪也相差不多。”
“另外,我估计继勇兄和蔻公主已收到了弘大的信,也会同意此事。”
“还有,看这如今朝廷内外诸位同僚,论谁还不会赞成此事?”
“哈哈哈,这事,实在是一桩普天同庆、天作之合的美事!”
来护儿说着,不由哈哈大笑,差点就说出了“你就从了吧”那句经典之语。
阿布心思翻滚,很想顺嘴一口就答应下来。
他为自己和吉儿,可是早有设计,不过那还需要一点时间,以及好多步繁琐计划和辛勤付出。
“老将军,不是说这事情怎么不美,只是……”
“只是这事情我如果如此办了,朝廷与我,皇家与我粟末,可就是干了冒天下礼法之大不韪的事情!”
“如此,定然佛反盈天、后患无穷!”
阿布抬起憋得通红的脸,将信智折好塞进皮套。
“咦?这是为何?”
来护儿,看杨子灿说得如此严重,不由得有些吃惊。
虽然是一代名将,但他毕竟自幼习武,痴迷军事,荒于人文礼仪之道。
“老将军啊,你仔细想想。”
“如果……如果本王只个是普通商贾,而公主也是一普通女子,这样的婚事儿的确是一桩小事、简单的事!”
“可是,唉……我可是大隋一字王,吉儿是皇嫡公主啊!”
阿布满脸官司。
“一字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