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纯粹、坚硬!
这个明显的变化,当何潘仁和李仲文与官军一接触,就感受到了!
三
“大将军,狗官军们很硬,似乎不对劲!”
浑身是血的李仲文,拍马赶到中军的何潘仁旁边。
粟特人出身的何潘仁,最擅长的就是精打细算。
前面阵战和攻城的情况,他早就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是啊,狗日的杂孙,这官军怎么突然像吃了春药,硬得出奇?”
“你看了没有,是不是那狗日的奸贼杨子灿,把他的那帮铁脚板兵派上了?”
何潘仁一边吐着脏话,一边询问气喘吁吁的李仲文。
“不是,我为了看清楚,亲自还冲入阵锋,会了一会,结果发现他们的腔调有点怪!”
“腔调怪?咋地啦?”
何潘仁诧异地问道、
“他们,好像不是咱们关中的兵,全是河南的兵?”
“啊?”
……
河南来的兵,常年与反贼作战,战斗经验可比关中的兵强多了。
李仲文的兵马,虽然也算打了近两个月的老兵了,可是比起这些在反贼旋涡里成长起来的府兵,可就差距明显。
这仗,才开打了半天,就让何潘仁和李仲文紧急喊退!
这才三个时辰的功夫,就伤亡了三千多人。
而反观防守的官军,也才不足五六百人。
官军也不追击,和往常一样,赶跑了反贼,就好好守住城池和阵线。
四
吃了亏的何潘仁、李仲文,除了有点心疼,倒是并不觉得沮丧。
根据经验,这些官军守城的意志并不强,只要攻上三五日,等城里的官员、百姓、粮食运得差不多了,就弃守了。
这下邽也一样!
可是,这一次,他们想差了!
第二天,何潘仁、李仲文,损失了三千人,无果!
第三天,何潘仁、李仲文又咬着牙攻城掠阵,又损失了两千多人,还是无果!
第四天,何潘仁、李仲文认为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官军在下邽城外的军阵收缩到了南城门外,各处城墙上的抵抗也变得软了许多!
“全都跟我上!”
“斩将者,官升三级,赏钱五十贯!”
“先登者,官升三级,赏钱五十贯!”
“夺旗、陷阵者,官升两级,赏钱三十贯!”
……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一群造反起家的农民?
潮水一般的娘子军们,蜂拥向下邽县城的城头、军阵而去……
这场仗,双方打了这么久,火气早就起来了。
守军似乎感觉到娘子军这次要玩命了,一下子也打起精神。
不仅阵型保持得异常严密,就是城头的防守,也是坚决果断……
云梯,在烟火金汁中像无数散乱的树枝,摇摇晃晃……
上面的人,
蚁附,最艰苦最绝望的攻城战,让死亡和呐喊,成为永远的主题!
反倒是那些对着官军军阵而去的人,损失并不是那么发生在转瞬之间……
五
“日他娘的,跟我冲!”
看着久攻不下的局面,何潘仁也急了!
他一拍坐下的大黄马,举起双支鎏金铜锤,就哇呀呀地嘶吼着扑向敌阵……
已经陷入混战的李仲文,面甲上的鲜血几乎糊住了眼孔。
可他根本顾不上出手糊弄一下,全在用尽能耐疯狂砍杀……
杀疯了!
赵长文,虽然是文官出身,但这个时代的文官普遍尚武、能武。
只见他顶在下邽城下的军阵之中,左突右杀,死活不退。
他那把大长刀,砍得对面的敌军连连后退,不能寸进。
受到主将血勇之气的影响,那些外地来的河南府兵,更是杀得兴起,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
双方的大战,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