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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李二等人,不自觉地倍感难堪。
的确,这时间段的突厥和大隋,在白道南部与马邑交界之地,打了无数次仗,互有胜负。
双方说没点仇怨,说不过去!
“今年春,李叔德正式任太原留守、晋阳宫监,为大隋北方地方最高军政要员!”
说完,刀疤脸古思恩放下那张纸,说道:
“依此履历,尚看不出广有何亏待李叔德处!”
“对了,听闻二公子新近高升武威郡鹰扬府中郎将,贵兄长迁天水郡成纪县县令,可有此事?”
“三大罗圣明,的确有此事,然我兄弟二人,怎可中那暴君调虎离山之计?”
李二接口说道。
“嗯,这就是了。还有这位刘肇仁大人,本是五品上的晋阳县令,怎么就一下去了涿郡潞县县令?”
刀疤脸说着,又将目光对准刘文静。
“呵呵。”
刘文静尴尬地笑了笑,掩饰心中的不平和慌乱。
这突厥人,真是粗俗无礼,当着人的面揭人伤疤!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嘴中,只好讪讪地说道:
“三大罗大人说得正是,枉我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怎奈不善逢迎巴结,自是不如朝中如杨子灿狗贼佞臣那般,飞黄腾达!”
“所以,我心如磐石,坚决跟着唐国公反抗暴隋,清除朝中裴蕴、虞世基、杨子灿等奸邪之流!还我中原朗朗天空!”
这话,说得非常大气磅礴,直接让对面在座的数人面色微变。
就连高坐在上的呼兰和大可汗,都是连连咳嗽不止。
受到鼓励的刘文静还想再说,却被刀疤脸话语打断。
“哦,那苏威、裴蕴、虞世基、裴矩、宇文述几人,在大隋朝中经营多年,素有‘大业五贵’之称,他们把控朝政、打击政敌、祸乱朝纲,尚有一说。”
“可是这杨子灿,哦,等等!”
刀疤脸说完,煞有介事地从他面前的那沓纸张中,翻出一页,看了看,说道:
“这人,年纪也就二十五岁,这也挺年轻啊!”
他朝左右看看,却见众人都是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的桌面,于是自顾自地说道:
“他,不就是个京师纨绔吗?我看看,咝,这官职的确升得快些!”
“何止快些,简直是在飞!”
李二听到此处,中二的性子又犯了,开始忍不住现场疯狂吐槽。
“他在他们那个鸟不拉屎的什么粟末野地之时,不仅在任营州鹰扬府校尉,同时还在京师东宫之中,挂着太子洗马的职务!”
“典型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实在可恨至极!”
“他那时候,才多大?是个乳臭未干十二三岁的花花公子!”
李二,显然对生命中的敌人杨子灿研究颇深,狠也深。
“二哥,注意言辞!”
见李二有点激动,且不分场合地大放厥词,李秀宁有点着急。
这是什么地方?
你又是什么身份和气度?
老李家形象,被你毁掉了;老李家的人,也被你丢尽了!
如此肆意妄为诋毁别人,叫突厥人如何看我等,如何看我老李家?
……
“宁儿莫急,二哥晓得轻重!”
“我想,突厥的朋友们,也是视那杨子灿狗贼如仇寇,我是不吐不快也!”
“那杨子灿,多少年不来京师,可他在东宫中和地方上的官职,不但存在,而且在不断上升!”
“什么太子左卫左武侍率、上镇将军、鹰扬郎将……”
“等他这个花花公子到了洛阳,一边忙着沾花惹草,一边却又升任太子少保、白鹭寺行走……”
“哼!”
“这哪是升,根本就是在飞!”
“京师纨绔圈中偷偷传言,这杨子灿是那暴广的私生子!”
“啊!”
……
“当啷!”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