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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就是这样命名突厥人除贺兰马之外,这一最重要的战略运输工具!
当年的刘文静,做为有为的青年之一,曾经在入仕之前,也是遍游天下。
在那曹孟德东临碣石的地方,他也曾望大海而怀过古!
那波涛起伏、无边无涯、蕴力无穷的大海,让他终身难忘。
巨壑,水宗!
能在上面操舟行船之人,胸襟和胆魄,乃属真英雄也!
活而为人,弄潮逐浪,梦想胸怀,也该如是啊!
“我还没去过北方大漠,只是听人数那万里草海,如同东边水宗!”
“自古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之壮美,这次,可得要好好去体验一回呢!”
“不过,如果这北漠草场真如大海之辽阔,那杨子灿给这大车起个草原之舟,真还是恰如其分!”
“啧啧!真是有才!”
可他这么一念叨,突然意识到不对。
“怎么能如此夸赞那杨走狗呢?这屁股可不能坐歪了。”
“呸!歪才邪说!”
不想,他这一呸,正好让那突厥将人看着听着正着,那人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起来。
“贵人,请注意言行!”
“勒勒车,是我们草原人的亲人,上面可住着守护的神灵,你这样,会引来车神的诅咒!”
“如果让神使策恩的信使看见,您就麻烦了……”
说完,竟然“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大车轮面前,双手交叉抚胸,倾伏身子开始祈祷。
“伟大的天神,无所不能的爱喝汗,真身显现的无敌策恩,请饶恕糊涂愚蠢的仆人,玷污了您管理下的九十九腾格里,请车身跟他说句好话,不要降罪……”
看着慌里慌张的突厥木匠的作为,刘文静心中一怔狂笑。
“什么乱七八糟!天神?爱喝汗?策恩?……”
刘文静做为李渊和李二帐下专门负责突厥事务的大拿,自然是听得懂突厥语的。
至于天神教,也是早有所闻。
但据他所知,因为这天神教和历任突厥大可汗不睦,所以多被打击压制。
有的地方,甚至还不如西边来的佛教。
“愚昧!”
刘文静心底耻笑一声。
他没有理会正自虔诚祈祷的突厥木匠,而是蹲下身出手拍拍面前这个巨大的车轮。
那车轮上面的木榫和木钉,正彰显着无尽风霜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种车,模样怪异,和中原汉人使用的那种宽身低桥的马车很不一样。
更是与现在中原流行的粟末地产豪华大马车,也不一样!
勒勒车上面,一块铁都见不着,全实木!
车身小巧粗陋,两侧双轮却异常考究高大。
它就像一个小脑袋的人,长着一对超级巨大的耳朵。
而车桥,也距离地面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