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送来的女伎耍子一番……”
……
“燕王!快跑啊,官军杀……”
一声厉喝,戛然而止。
醉眼惺忪的格谦,刚做完大法事,最是疲乏困倦之时。
“什么?他娘的……嚎丧呢……什么?官兵?”
格谦突然一阵激灵。
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他顺势就将身边同样光溜溜的两具胴体,往身上一摞。
“嘤咛……啊!”
……
女人的娇呼还没散去,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叫。
四支官军才有的破甲箭,一下子插在那两个女人白皙的身体之上。
甚至,有两支箭头穿透她们身体,扎入躲在
格谦也是见惯生死大场面的主,临危不乱。
他咬紧牙关,也不出声,死命抱住两具已经没了呼吸的女体,一下就甩向大帐入口。
还好,破甲箭没有倒刺,也因为两具肉体缓解了巨大的冲力,所以那箭头刺入格谦不深。
但饶是如斯,也让格谦疼得一阵眩晕。
他就地一滚,拾起地上散落的薄薄的裈,扯上光腿屁股。
而厚一点的冬袴,却是万万来不及穿的了。
还好,忙乱中的燕王格谦,并没有忙中出错穿着开裆裤袴而奔逃!
这,保住了他最后的一点尊严,终于没有让他那黑梭梭的大家伙肆意放出来吓唬人。
然而,大冷天的,只来得及穿上紧身超薄短秋裤的燕王格谦,就被破空而来的利箭和杀喊声,赶出了自己的暖帐后门。
他手里,拿的只是一把腰刀。
而他的那柄两丈大马刀,却是架在前帐案几旁边的兰锜上。
够不着了哦!
格谦胸膛和肚子上的鲜血,就像两股红色的泪水,很是惊心。
他奔出几十步,发现到处是砍杀,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惨叫,到处是……
“完了,全完了……”
何其熟悉的一幕,陡然乍现。
当年和王薄他们,也是如此……
“美女,害人啦……”
在凛冽的寒风中,光着大半个身子、留着鲜血的格谦,仰天长叹。
“人生自古谁无死……罢了!”
说完,他扬起手中的腰刀,抹向大好的脖颈……
“可惜!弄了个死的!”
全副武装的王世充,看着面前早就身首分离的格谦,不无遗憾。
那种不痛快的感觉,让他格外不舒服。
“确认了?这真是那燕贼格谦?”
王世充瞪圆眼珠子,询问正指挥手下,仔细记录的内外候典作杀波若。
“是!”
杀波若挤出一个字,面无表情。
“你他娘的王世充算个屁!“
“老实一点,这一次不是我们白鹭寺监正卫王杨子灿的绝密情报,你他娘的一个幸进胡人,能得到这大破格谦的好处?”
“别说你就是个小小的从二品,就是那些超品亲王,也都得在我白鹭寺好汉面前,夹起尾巴做人!”
“哦,卫王除外,那是自己人,自家的头!”
……
杀波若,只是看了一眼遗憾无比的王世充。
他一边心里吐槽,一边自顾自地忙着自己份内的事情。
这一次,杀波若自己是受白鹭寺监正杨子灿的亲自委派而来。
他从京师出发,来到南来的王世充军中,为其引导灭寇,也行监督。
因为情报异常准确细致,王世充的大军,顺利突入。
一支精锐,在内线的引导之下,直捣格谦隐秘的王帐所在,一击而中……
殇,在传出准确情报后,就鼓动李密,带着新加入北上打击黎阳仓的高开道五万精兵,拔营而去……
完美!
完美的躲闪!
完美的将格谦这个好客而贪财的鲁北豪杰,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格谦死,留存的五六万众,在三万余王世充官军的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