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熟悉兵法战策是一方面,临场反应、并作出正确的应对,才更能表现出一个将领的能力和水平!
比如,昨夜的周法尚,当一接过指挥大权,就采取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
先,发表就职演说,提振士气。
然后,定立一个简单可行的目标。
第三,就是坚固防守,因地制宜,砍树除草,防火拒敌!
再比如,今日凌晨,当杨子灿一收到张须陀的死讯,立马就对即将发起的突袭斩首战叫停。
他想到的,是如何消除和降低张须陀之死,对全国剿匪战局的影响!
所以,小战要变为大战,大战一定要有绝对的舆论影响力!
这就是战场直觉,也是临场决断!
先不论效果如何,但它体现了一个战场指挥者,对战场情势的主动应对和控制!
这,就是水平!
“分兵!”
一个念头闪过李密的脑海。
既然这里的战事,一时之间无法见出分晓,何不暗中抽兵,现将近在咫尺的荥阳给拿下来?
这么一来,自己的蒲山公营的山头就算立住了!
就是那些昨晚没有说话、但心中肯定不平的人,到时候自然会闭上鸟嘴。
这个念头一出,急于建功立业的李密,就有点心急火燎。
人嘛,谁没个胜负心?
天纵奇才的李密,也不能免俗。
“主公,您看如此之下,不如咱们且分一支人马,拿下荥阳。”
“说不定,可以起到打击这里官军坚守的信心,让投降来得快些,也可减少我瓦岗强攻的损失!”
李密靠近翟让,低声说道。
“噢,现在吗?这荥阳城是方圆百里的大城,易守难攻,我们怎可轻易拿下?”
翟让一听,心里也有点动心。
但攻城拔寨,的确还不是瓦岗寨的特长啊!
“主公有所不知,咱们在这里,已经算是围住了朝廷在河南地的全部机动力量,那荥阳城只能算是孤城一座。”
“以前,有张须陀坐镇与外,他们内外呼应,自然取之是难上加难。可现在张须陀已死,外边的游动力量全被锁在此地,那荥阳城还能有多难?”
“哦,是啊,以前那荥阳郡守杨湛在时,还有点防护之力,现在都已经随广南下了,这城中真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物!”
翟让,也是对近在咫尺的荥阳城情况知之甚详。
“的确如此,此次张须陀来战,虽然城防并未带出,守城的俱是一些偏将杂鱼,没什么厉害的。”
“法主不才,愿意立下军令状,不日就将好消息递与主公之手,为此地主公摧枯拉朽造一声色!”
李密大声请命。
见李密如此有信心,翟让便在心中定下了主意。
不过,还是得回头询问一下周围人的意思。
看着李密及蒲山公营的诸将磨拳搽掌的架势,谁还会在此时担任没眼色的人?
自然,他们是交口称赞,并祝李密马到功成。
既然是夺取荥阳城,光是李密一支还不太稳妥,毕竟那是瓦岗附近一座一等的坚城。
“何人愿意去和法主一道,去夺了荥阳?”
翟让环顾四周,询问手下的各位头领。
半天,竟然无一人主动出来接棒。
毕竟,龙息谷的胜利在即,这功劳和缴获是眼睛能看得见的。
那荥阳城虽然空虚孤独,但到底打成什么样还是未知之数。
特别是迄今为止,瓦岗寨还从来没有利用攻坚的手段,拿下任何一座像荥阳城这般的大城。
一没经验,二没特别有力的攻城手段。
如果全靠附城跳荡之法去强攻,那得死多少人?
当今之时,每一个山头头领手下的兵都是珍贵的。
因为多一人,就意味着在这土匪窝里。多一分影响力。
如果盲目跟去,在阵前被李密分派了打头阵的炮灰任务,那上还是不上?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