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问王铁锤是在哪儿学得的这繁杂高深的本事。
王铁锤却笑而不语。
不能说,却又不愿意对好朋友撒谎。
周虎便更觉得这王铁锤神秘。
这小子,定是哪一位当世大隐的嫡传弟子!
于是,他对王铁锤变得越发恭谦和亲近。
周虎在路上,曾经好几次说服铁锤弃商,由他引荐入了水军东大营从伍。
但这都被王铁锤给婉拒了。
这货直言,经商之道虽然身份低微,但却能走遍天下,尽揽河山风俗名胜之美。
这货还说:
“周哥,常年走船,其最妙之处,可是能遍尝九州美女娇娘,那万般滋味啊!”
王铁锤说得猥琐。
但引得周虎哈哈大笑、羡慕不已,也就不再提王铁锤从军之事。
男人间建立友谊的最快速方式,就是聊那些六根之内吃喝嫖赌的事情!
王铁锤又领着周虎等几个校尉,在运河大埠的勾栏耍子了几回,这关系就更铁了。
大家,都成为了荤素不忌、无话不谈的铁杆朋友。
“你看,这上游不远处的岔道河,蜿蜒不明,并不宽阔。”
“其深处,估计便是那匪船的藏身之所!”
“不若,我等找上几艘大点的破船,抢先给他坐沉在那紧要之处……”
王铁锤站在艨艟高出,撑着油伞翘望后方雨雾中的岔道河,说道。
“妙!”
“铁锤,你他娘的就是脑子好使!”
“妙计!咱们为啥要等着这些狗贼来搞我们?”
“御敌于外,就这样!”
“来人……”
周虎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很快就将命令安排了下去。
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张金称的水鬼们凿沉客船给拖过去,然后重新沉在岔河口河道内。
只是这想法,肯定行不通!
这时候,可没有大型的浮筒,也没有大功率的抽水设备。
在这大雨之中,仅靠船队中的木架杠杆来起吊沉船,非常缓慢费事。
就是现在,船队中的那些刚刚被凿沉的船,最多就是用拖船和起重杠杆一同使力气,将其挪出船队的主要航道,以便大队开行。
至于那些挪到一边的沉船,到时候自有都水监河道署的人,去慢慢做拖出处理。
很快,校尉们搞来了三艘平底大货船。
王铁锤认识,这全是被水军护卫队沿途征来,为他们拉粮食物资的旧货船。
估计上面的东西,已经全搬到了战船之上去了。
这种旧船,都没有建造水密隔舱。
所以,坐沉起来相当容易,只要抽掉一条龙骨旁底板就可以了。
于是,一帮人开着战船警戒。
另一帮人,将这三条船拖进岔河口,就开始了一番操作……
雨势,小了些。
张金称便下令,发出信号,让上游岔道河里埋伏的火龙船快速出动。
雨幕之中,张金称帅帐顶上的杏黄旗,被挑得老高。
眼看着,开始一阵左晃晃、右晃晃地操作。
中转的信骑,看到消息,也举起杏黄旗……
……
等了好久,不见动静。
张金称不觉心下恼怒。
这支自己引以为豪的水军,别不是在关键时刻,给自己了掉链子?
他再也等不及了。
命令早就烤干弓弦,并用油布和衣服包裹它们的弓箭手,准备上堤突击。
火龙船与火箭矢联合打击,必定能让隋通船运俯首就擒!
计是好计,可现在……
和隋通船运和护卫力量发接舷战,张金称还真没有那个实力。
毕竟从文帝统一大隋天下开始,就严格收禁三丈以上的船舶。
自此,民间江河再无大船。
直到广皇帝上台,鼓励商业贸易,民间的造船业才开始慢慢复苏。
可是,接连两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