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盗刑狱之事,想来吏部是知道的呀!”
阿布也皱着眉头,点头思索。
的确如此啊,真是有点过分。
像杜如晦、房玄龄、李靖这些大才,光是在县尉的岗位上就都是一混六、七、十几年。
虽然他们年轻,但一个人的人生当中,能有几个六七年?
杜如晦、房玄龄都是三十五六的人了!
而李靖李干爹更夸张,都开始奔五张了!
大隋的吏部,像吏部的杨恭仁、高孝基等人,不明白这些人的才能?
绝对不是!
而是主要的决定权,根本不在他们手中。
任免官员,从来都是大业五贵手中不可动的大蛋糕!
唯一能随意切取而不招致反击的,只有广皇帝!
当然,还有完全握有监国大权的皇太孙杨侑!
“那你现在如何之想啊?”
阿布也装得像替房乔房玄龄发愁。
这一边是限期的调令,一边又是老父亲刻不容缓的病情。
这可真是个让人焦虑的问题!
“还能怎样?我必须在这个时候,守在老父亲身边啊!”
房乔眼中飞过一抹苦涩,然后目光又变得坚毅和清明。
这家伙,看来下定决心了。
这是要向他的老师王通和师兄杜如晦,学习了!
挂冠而去,静待时机。
“我准备辞官归家,好好侍奉老父母。”
“他们老人家,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还长期不在身边,实在是不该啊!“
“父母在,不远游!我算是不孝之子!”
“也该到陪在他们身边,好好尽孝的时候了,顺便抽时间再到恩师门下,精益学业!”
房玄龄幽幽说道。
阿布点头,表示比较赞同房乔此刻赶到老房身边尽孝的计划。
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头子,在这样一个历史年代里,的确是到了风烛残年、灯尽油枯的时候。
并且,这么大年纪,还一直兢兢业业、老于任事!
“房兄,我支持你的想法。”
“但是辞职的事情,且不急在一时。”
“那调令的事,为兄倒是可以帮得上忙,可以暂时拖延几时!”
“哦?这是如何说啊?”
房乔诧异的说道,毕竟这事情可不是小事。
虽然杨子灿是朝中高官,可是毕竟年轻且是武职,这调动上的事情,可不得通过吏部疏通?
虽然县尉是从九品的小官,这如果换做别人,随意在吏部衙司沟通一下就可。
但房玄龄,绝对不行。
他,可是在吏部挂上号的当朝可数的进士之一,官不大但意义和牵扯多,不是随便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你放心吧,为兄说能替你搞定,就没问题!”
阿布肯定的吹牛皮,房玄龄则狐疑着就信了。
这事阿布没再提,只是提醒他抓紧和这边县令请假。
当然,如果他不方便说,阿布也可以出手,毕竟这边从上至下阿布还熟悉几个人,就像高德儒等。
房玄龄果然面有难色!
阿布顿时明白。
房乔玄龄在这隰城县里蹉跎的根本原因,正是和县令不睦。
甚至,很可能还多少有些老一辈的纠葛在里面。
“你们云县令,是云师端还是云师泰?”
阿布忽然问。
“是他们家老二!”
是了,看来以云定兴为代表的的云家和以房彦谦为代表的房家之间,有事。
小房,这是受了上辈子人恩怨的牵连!
云师端不漏痕迹的给房乔玄龄穿点小鞋子,太容易了。
更何况现在来看,这云家在云兴定这个超级投机专家的带动下,又开始一步步咸鱼翻身。
经过剿匪、驰援雁门等系列操作,终于吹掉了前太子杨勇留给他们家族身上的雾霾,又抖起来了!
西风压倒东风,东风自然就得低头、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