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我就感觉两股冷热交替的力量传进身体,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高琬听着女儿的话,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女儿的全身,就像是生怕少了什么似的。
“以后,还是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荒山野岭的,遇上啥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的。”
“如果有个闪失,阿妈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高琬说着,疼爱地将温璇搂在怀中。
“阿妈,不会的,舅妈带着那么多人!”
“人多有什么用,唉,你阿爸还……你阿爸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一定会无比开心的。”
“对了,阿妈,咱们应该把消息告诉阿爸!”
“可,外边这么冷?好,好吧,你穿暖和点,咱们这就收拾一下去。本来,正月就要到了,我们就应该去给他收拾一下!”
“我是一直等你回来!”
“好吧,阿妈,咱们准备一下,这就去看看阿爸!”
穿过公主府的后花园,跨出角门,就到了村后面的那个山脚下。
道路,早就被下人们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路延伸到山腰深处。
温璇搀扶着妈妈的胳臂,一步步走向温达的墓地。
下人们,抬着准备好的供品等物在路的两侧默默随行。
那座像山一样的柴火。
那像铁塔一样的人。
那匹踢踏踢踏的马。
“温达,是你吗?”……
“接住,快擦汗!?”……
“你有老婆吗?”……
一幕幕,一桩桩,一一伴随着山路的变化,在高琬眼前浮现。
现在,女儿在身边,但另一个人,不见了,变成了一座又高又圆的石丘。
高琬,跟女儿讲着这些故事。
慢慢走,慢慢说,慢慢听。
说的人泪流满面,听的人却是无限向往。
爱情,真的是在不同人的不同人生阶段,有着不同的理解。
蓝色的烟雾,慢慢飘扬在温达墓地的四周。
将献祭的所有供品放好,高琬就立在旁边,让温璇自己上香、磕头……
现在的温璇,不需要别人搀扶着、代替着她做这些事情了。所以,她做得更加一丝不苟、井井有条。
高琬看这一一跪拜的女儿,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一个比温璇高壮的白衣青年正在跪拜。
是啊,如果自己和温达的第一个孩子活下来,到现在,可不就是替温家上香的人吗?
“女儿是好,毕竟是要嫁人的啊。”
“温达,到时候就剩下孤零零咱们两个了!”
高琬看着温达高大的将军碑,泪水又止不住夺眶而出……
“公主,公主!”
高琬一回头,原来是老了的家宰萧安。
擦干眼泪,高琬问:
“怎么了?说吧。”
“禀告公主,高宾高大人到了。”
“高王叔到了,真好。你先去,好好伺候他老人家,这么冷的天来看我们娘俩,真不容易!”
“是,公主!”
萧安慢慢退后转身匆匆离去。
“三爷爷到了?”
温璇已经做完所有的仪式和祈告,拾起身来的时候恰恰听见萧安的说话。
“是呀,你看看,他刚护着你逛完白头峰,估计到王城还没坐热屁股,就又在这么个大冷天来看我们,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嘿嘿,说不定他是不愿意在王城呆着吧!”
温璇一改刚才肃穆的表情,笑嘻嘻的这么说他三爷爷。
“的确,那王城就是一座牢笼,平常的人呆久了都会发疯。”
高琬,可是对王城的生活一点也没有好感和留恋。
高宾也快飘过五十的人了,这一路连续的奔波,确实是累的够呛。
原本从阿布契郎手里逃出来,就立马回自己的老巢纥升骨城好好养养,可没想到惊变之后就被高大元派出查案。
不过,来看望高琬母女并将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