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冷。”
别墅的客房大得惊人,李大海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像层薄霜,让他想起李若溪冰凉的指尖。
凌晨时他被轻响惊醒,走出房门就看到李若溪抱着毯子坐在楼梯口,像只迷路的猫。
“又冷了?”
他走过去,被她一把抓住手臂按在楼梯上。
她的吻来得又快又急,带着点冰凉的兰花香,撞得他唇齿麻。
“你治不好我的冷,”
她抵着他的额头喘气,眼里的冰湖彻底融化了,泛着滚烫的光,“除非你一直抱着我。”
李大海的心跳得像擂鼓,他想推开她,手却不听使唤地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很细,在他怀里轻轻颤,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第二晚扎针时,李若溪非要坐在他腿上。
银针刺入百会穴时,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呼吸拂过他的颈窝:“李大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不麻烦。”
他低头看她,她的睫毛上沾着点水汽,像哭过。
“那你为什么总想着王水柔?”
她忽然抬头,眼里的光亮得吓人,“我听见你昨晚做梦叫她名字了。”
李大海的动作僵住了。
他刚想解释,李若溪已经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带着点赌气的狠劲,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唇,疼得他倒吸口凉气。
她的手钻进他的衬衫,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引得他浑身颤。
“别想她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又带着点霸道,“你治我的病,我就……我就让你抱着我睡。”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毯上,交缠得难分难解。
李大海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那泪珠也是凉的,像碎冰落在他的手背上。
治疗进行到第七天时,李若溪的气色好了很多,唇上也有了点血色。
她穿着件红色的连衣裙,站在花园里喂天鹅,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朵突然绽放的花。
“今天不用扎针了?”
她转身看他,眼里的冰彻底化了,漾着暖暖的光。
“嗯,改喝药汤。”
李大海递过碗褐色的药汁,被她皱着眉躲开,“很苦。”
“良药苦口。”
他刚想收回手,就被她拽住手腕,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凑过来吻住他。
药汁的苦味混着兰花香在唇齿间弥漫,李大海被她吻得懵,直到她笑着推开他,才现自己的嘴角沾着药渍。
“这样就不苦了,”
她伸手替他擦掉,指尖的温度刚刚好,“你尝到了吗?”
那天晚上,李若溪没让他回客房。
她的卧室里点着暖炉,空气里飘着兰花香。
她穿着丝质睡衣靠在床头,看着他翻医书,忽然说:“我知道你喜欢王水柔。”
李大海的笔尖顿了顿,没说话。
“可我也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等我病好了,我就去跟她抢。”
他放下医书,走过去坐在床边。
李若溪立刻靠进他怀里,像只找到热源的小兽。
“别抢。”
他低头吻她的顶,“治病要紧。”
她却不依,仰头吻住他的下巴:“那你今晚得抱着我睡,像前几天那样。”
暖炉的温度渐渐升高,房间里的兰花香越来越浓。
李大海抱着怀里的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体温的回升,不再像最初那样冰凉。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呼吸渐渐平稳,像株终于晒到太阳的白兰,舒展着枝叶。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
李大海低头看着李若溪恬静的睡颜,忽然觉得这别墅里的兰花香,和王家老宅的栀子花香,竟有些莫名的相似,都带着点让人安心的暖意。
他轻轻叹了口气,收紧手臂把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