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随便你捏。”
此时,双眼已盲,心如死灰的江流儿忽然一骨碌爬起身,伸出两只瘦骨嶙峋的胳膊,低低地叫着:“狼哥,狼哥……你没死!”
然后佝偻着身子,挣扎着就要往外爬去!
毛团子抱着江流儿的细腰,哭道:“姐姐,别出去!出去就不能进来了……”
“狼哥没死,狼哥还没死,”江流儿脸满是伤痕,混着泥土和血水,甚是可怖,她此时弓着腰,像足一只垂死的母狐狸,低声喃喃道:“我要狼哥,我要出去……”
“就记得你狼哥!”老婆子大怒,一棍敲在地上,顿时石屑横飞,“让这个孽畜出去,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老,老祖宗,对不起!”
江流儿茫然抬起头,对着老狐狸方向磕了一个头,然后轻轻说:“老祖宗,流儿要出去了,流儿要死了,流儿要和狼哥死一起。”
“你真愿意为这头丑狼而死?”老狐狸犹豫片刻,忽然认真地问道。
“真的!老祖宗。”
江流儿两个眼窝里流下泪来,半是泪水,半是血水,她继续道:“流儿对不起老祖宗,流儿要和狼哥一起死,不能葬在青丘冢了。”
说罢,这女子不再说话,两条只剩下半截的腿努力地往前挪动着,残缺的指头拼命抠着地面。
一路皆是血水。
“这头丑狼,人不人鬼不鬼的,值得你为他这样?”老狐狸直勾勾地望着江流儿,再轻轻问道。
“老祖宗,他很丑,脸上有刀疤,还喜欢拈花惹草,到处撩拨女人。但他啊,他真把流儿真正当个人,当个女人——”江流儿忽然呵呵地笑了,露出一脸甜蜜的表情,“老祖宗,您英明神武,但有很多事情您并不知道——流儿自从挨了那一刀,成了一个残缺不全的怪物,每天都被人笑话,任由人欺负,甚至还被这老畜生——”
江流儿仅剩的一根手指指着道庭老祖,手指微微颤动,“这老畜生看流儿一身好皮囊,也不管男女,硬是霸占了流儿身子——老祖宗您还不知道,那时候别人看流儿,又是嫌弃,又是害怕,又是恶心,有的女人还有几分羡慕……流儿每次想起这些事,就恶心得不行……就恨不得一剪子结果了自己……”
江流儿如泣如诉,老祖却是气得一声怪叫:“你他妈的胡说!”
八位尊者吓得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望向道庭老祖一眼,生怕老祖以为自己嘲笑于他。
江流儿转头到大青狼的方向,轻轻说道:“只有狼哥知道流儿。这头丑狼,他原来也不喜欢流儿,后来我给他讲了我的遭遇,他认真的听,告诉我他愿意守护我这个怪物……你不知道啊,这个只知道杀人,没半分情感的老狼,他看我的眼神,是暖暖的,温柔的,像看着自己的妹妹……”
众人都沉默了。
大青狼蠕动了下,嘶哑着嗓子重复着:“流儿,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老祖宗,您知道狼哥脸上的刀疤怎么来的吗?”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