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几句,如今卖艺了,啥也不会,就只会逮住客人猛灌。
“小姐姐不忙!”小公子似乎有点惊惶,小手指轻轻一敲手中的白玉杯,示意稍等,“公子就问几句话就走。”
从这个方向,对面的男子只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
峨冠高耸,一肩黑发直垂到腰间,只看背影已觉得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只是一根明黄色绸带系上的腰肢有些过于细了。
“切,又是一个兔儿爷相公!”方大宝看江流儿太多,目前对于长得太好看的男人都有些心障。
“公子瞧不起兰香!”兰香小姐姐一蹙眉,一声喟叹道:“您来了酒不喝,曲儿不听……兰香就疑惑,像公子爷这般才貌,为何要来我们这等地方?”
“姑娘莫要这般说。”小公子无奈,拿起手中半盏残酒喝了,然后又捂住嘴巴轻轻咳嗽一声,轻声道:“我从小不怎么喝酒,姑娘莫怪。”
“这酒取自碧落山的泉水,有名叫‘碧泉春醴’,是这里最好的酒了!”
“嗯,好……好酒,是好酒。”小公子端着酒盏左顾右盼,说话有些言不由衷。
兰香小姐喟叹一声:“公子啊,可怜我们这种女子落入风尘中——那就是长不好,扶不正的残花败柳了……比不得外面的姑娘。但您不知道,兰香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就因父亲与人赌博,欠下天大的赌债,房子也被人拆了,锅儿瓢儿碗儿都被端走了,家里空空得只剩下奴家一人,好生恓惶——奴家只好舍了家人,把自己卖到这个粪坑里……唉!您不懂的。”
说罢兰香小姐姐扶着香腮,暗暗落泪。
小公子顿时无言以对,一脸的尴尬。
“奴家刚还想给老父写封信,看赌债还上没有?写了几个字,就写不下去了。”说罢,珠泪点点如雨下,顿时把桌子边上放着一张写了几个错别字的薛涛笺染得点点泪痕。
方大宝顿时想笑。
原来这套说辞,便是方家鸨妈妈训练得熟了。
要骗取客人的同情,说来说去要么是父母双亡,幼弟要养;要么就是家人重病,借了驴打滚的高利贷,眼见看到悬崖也要跳了;再不济就是夫婿家境贫寒,才学过人,为资助良人读书,不得已堕入风尘,如今夫婿高高中上,又弃已如若敝屣……
总之一个苦,苦不堪言。
这几招对“羊牯”——也就是这种没什么风月经验的雏儿,一般都会应验若神。
果然,小公子心生怜悯,也轻轻叹息一声,“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姐姐不必过于伤怀。”
说完,小公子手指轻轻一划,锃亮的桌面上顿时出现了一排灵石。
十二枚,而且是极品灵石!
兰香顿时目瞪口呆,坐在一处动也不动!
这丫头也算风月场的老鸟了,活到二十七岁,不说极品灵石,就是上品灵石,也没见过几回。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