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行的还有他的亲家左丞相刘屈氂,李广利走都要走了,又折回来对刘屈氂说:“现在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丞相可以向陛下建议立昌邑王刘髆为太子,事成之后我们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屈氂对于李广利已经出行又折返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吉利,但是也没有多想,这位被太子刘据吓到丢弃官印的宗亲,此时稀里糊涂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办。”
看到李广利远去的背景,刘屈氂哪里会想到,他和李广利的对话已经被宦官苏文听到,而坐在汗血宝马上,威风凛凛的李广利更不会想到,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能再走过长安的渭桥……
当刘彻听到苏文的详细禀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几年呈在他案头的证据,已经让他在心中承认自己逼死了儿子和妻子,但是这件事情怎么能让他这个大汉的天子承认呢,即便想承认,也得有个合适的机会才行,而苏文带来的这个消息,终于让刘彻找到了可以改正错误的契机,不过帝王承认错误岂会随便,必须掀起一场足够震慑所有人的腥风血雨才行。
刘屈氂从辈分上说,是刘彻的侄子,因此除了本身的政务以外,有些时候刘彻的确会以训斥晚辈的姿态教育刘屈氂,相比于几乎从来不犯错的霍光,刘屈氂算是被骂的比较狠的存在了,而刘屈氂每次都唯唯诺诺的,这更让杀伐决断的刘彻看着来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