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亲友席上,一个半大的孩子被音乐吸引,好奇地四处张望,想找出声音的来源。
而一位稍通文墨,文人打扮的柳家长辈,则眯着眼,手指轻轻在桌上打着拍子,细细品味着歌词,不住地点头,低声赞叹:“这长短句……情深意切,不俗,不俗啊!”
“李郡公,这长短句是你写的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寥寥数字,竟将女儿家心事,时光流转写得如此透彻,真好!”
主桌上的柳悦儿更是眼眸一亮,她天生对文字敏感,仔细听着歌词,忍不住小声询问,丫头认定,只要是新奇的事情,和李小神仙肯定脱不开干系。
“姑姐姐,锅锅系天底下坠懂女银哒银儿鹅鹅鹅”
李昊还未张嘴,怀里的小公主便抢着回答,丫头说完,微微抬起下巴,可骄傲了。
“小公主为何这么说?”
柳悦儿好奇不已,赶忙追问……
“因为锅锅阔以一废儿系女银,一废儿系男银村尼哒厕所分男女哒,锅锅酿边都阔以气”
小公主一本正经的给柳悦儿分析着哥哥的性别……
“嗯嗯温泉也是男女随便进”
城阳扭了扭屁股,坐直身子,话语里流露出一丝骄傲……
“对呐锅锅还阔以变秦小昊几嗯……就系……”
小公主四处张望一番,没找着太监……
“宦官”
城阳心有灵犀,及时补充……
“嗯呐”
小公主重重点头。
城阳和小公主化身揭短小公主,一唱一和的爆着猛料,听得柳悦儿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昊……
“华姑,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见过女的和宦官能当上郡公的嘛……”
李昊给了柳悦儿一记白眼,过后又觉着自己这样太女性化,干脆回过头瞪着这丫头……
“李郡公本事大,万一呢……”
柳悦儿噘起嘴巴,嘟嘟囔囔的……
“打住,没有万一……”
李昊抬手制止住这丫头散思维,转身看向舞台……
在优美的音乐声中,庄重的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新人在长孙冲的引导和满堂宾客的见证下,完成了同牢礼,共食一牲,又行罢合卺礼,共饮苦酒,整个过程因音乐的衬托,增添了几分浪漫。
“礼成!
!
!”
“嘭!
嘭!”
长孙冲尾音未落,舞台两侧两声脆响响起,就见秦怀道和柴令武两人笑嘻嘻地各执一个红色礼炮筒,筒口喷出漫天五彩缤纷的亮晶晶纸屑和彩带,覆盖了新人和台前一片区域。
众人先是一惊,见此美景,嘴角又重新挂上笑容。
“真……真漂亮……”
“是昊哥的主意!”
台上的柳银环先是被声响惊得微微一颤,随即仰头望着这漫天飞舞,从未见过的绚丽景象,眼中充满了惊奇与感动,薛仁贵亦是心潮澎湃,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木头脑袋,就不能说自己的主意么……”
李昊坐的最靠近高台,听见薛仁贵说的话,无奈摇头,论如何讨女子欢心,他这个小弟,且学呢……
接下来,薛仁贵抱拳向四方宾客致谢,他声音洪亮,情真意切地感谢了岳父母将如此优秀的女儿嫁给自己,感谢了兄弟们的扶持,感谢遇见了薛小小,感谢了程咬金,牛进达两位长辈的提携,感谢了陈蓉和李军待他如亲子,恩重如山。
薛小小,柳母与陈蓉三人早已眼眶泛红,满心感动。
一旁的三小只见此,连忙各自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本已勉强稳住情绪的三人,被丫头们这份乖巧懂事一暖,眼泪反倒忍不住落了下来……
“薛某最应感谢的,是我大兄!
若非当日大兄搭救,我薛礼与小妹恐此刻仍流落在长安街头,受那颠沛之苦,若非大兄撮合,我与银环亦无今日良缘,此恩此情,薛礼永世不忘!”
说罢,他转向李昊,拉着柳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