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转化为他对父母的具体行动,最终内化为他 “仁者” 的品格。如果没有 “躬行”,“孝” 永远只是书本上的文字,无法成为个人品格的一部分。
最后,“躬行” 让 “文” 的文化传统得以传承。“文” 所承载的先王之道、礼乐文化,并非通过典籍的保存就能传承,只有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 “躬行”,才能让这些文化传统在现实生活中延续。孔子整理《诗》《书》《礼》《乐》,不仅是为了保存典籍,更是为了让后人通过学习这些 “文”,并在 “躬行” 中践行其中的思想与规范,让中华文脉得以延续。他周游列国、广收弟子,本质上就是在通过自己的 “躬行”,将 “文” 的文化传统传递给弟子,再由弟子传递给后世,实现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孔子 “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的自省,正是源于他对 “躬行” 升华 “文” 这一作用的深刻认知。他明白,自己虽然掌握了 “文” 的知识,但只有通过不断的 “躬行”,才能让 “文” 的价值真正实现,让自己的人格不断完善。这种对 “躬行” 的重视,让他避免了成为 “纸上谈兵” 的学者,成为了将 “知” 与 “行” 完美结合的圣人。
(三)“文” 与 “躬行” 的动态平衡:在互动中完善修养
“文” 与 “躬行” 的辩证关系,并非静止的 “基础与升华”,而是一种动态的平衡 —— 在 “文” 的指引下进行 “躬行”,在 “躬行” 的过程中反思并深化对 “文” 的理解,二者相互促进、循环往复,推动君子修养不断完善。
在 “躬行” 中反思 “文”,能够深化对 “文” 的理解。孔子在 “躬行” 政治理想的过程中,曾多次遭遇挫折,例如在鲁国推行 “堕三都” 政策失败,在列国游说时不被君主接纳。这些 “躬行” 中的挫折,让他反思自己对 “文” 的理解是否足够深刻,是否需要根据现实情况调整 “文” 的实践方式。例如,他在周游列国后,认识到不同国家的政治环境存在差异,对 “礼” 的践行方式也应有所调整,因此他教导弟子 “入太庙,每事问”,鼓励弟子在 “躬行” 礼仪时,结合具体情境灵活应对,而不是僵化地遵守礼仪形式。这种在 “躬行” 中对 “文” 的反思,让他对 “文” 的理解更加深刻,也让他的 “文” 更具现实适应性。
同时,对 “文” 的深化理解,又能反过来指导 “躬行”,让 “躬行” 更加精准。孔子晚年致力于整理《周易》,通过对这部典籍的深入研究,他对 “道” 的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提出 “五十而知天命” 的感悟。这种对 “文” 的深化理解,让他在晚年的 “躬行” 中更加从容淡定 —— 面对人生的起伏,他能够以 “知天命” 的心态看待,不再为外界的评价与得失所困扰;在教导弟子时,他能够更精准地将 “文” 的思想传递给弟子,让弟子的 “躬行” 更有方向。
这种 “文” 与 “躬行” 的动态平衡,贯穿了孔子的一生。从 “十有五而志于学” 的 “文” 的学习,到 “三十而立” 的 “躬行” 实践;从 “四十而不惑” 的对 “文” 的深刻理解,到 “五十而知天命” 的 “躬行” 境界提升,孔子正是在 “文” 与 “躬行” 的互动中,不断完善自己的修养,逐渐接近 “圣人” 的境界。他坦诚 “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也正是因为他认识到,这种 “文” 与 “躬行” 的动态平衡是永无止境的,只要生命不息,“躬行” 的脚步就不会停止,对 “文” 的理解也会不断深化。
四、孔子自谦的深层意蕴:谦逊自省的圣人品格
孔子 “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的表述,表面上是对自身修养的客观评价,实则蕴含着深刻的自谦之意。这种自谦并非故作姿态的客套,而是源于他对 “君子之道” 的敬畏、对自我修养的清醒认知,以及对 “知行合一” 的执着追求,展现了他作为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