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过是七八年前在家中书房练字时偶然脱口而出,时隔多年,他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
“至于纨绔浪荡的名声,儿臣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其中的缘由曲折,恐怕只有顾家自己才最清楚。”
“哦?”赵祯眉梢一挑,眼下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几名朝臣亦是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汴京城内谁家后宅没几件腌臜事情,庶出嫡出之争,妻妾们明争暗斗,家业继承。
不过是各家的口风严实,没闹到外头罢了。
像宁远侯府这种,三个儿子皆是嫡出,偏又是三个不同的生母。
略微想想,便能知晓他家后宅有多复杂。
尤其那顾廷烨的生母还是扬州商贾人家的姑娘……
赵晗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轻轻扫过,事关顾家的家事,他不宜多言。
毕竟为杨无端鸣不平的话,确实是顾廷烨亲口所言,这一点无可辩驳。
至于小秦氏对顾廷烨的捧杀,表面上不过是继母对继子过分的溺爱罢了。
在外人看来,反而是小秦氏慈母心肠,贤良淑德的明证。
因此,有些话,点到即止反而更妙。
让这些老谋深算的朝臣们自行揣测,还能引发更多的联想。
赵祯眸光微动,缓缓站起身,沉声道:“也罢。”
“既然你如此器重这顾廷烨,朕便如你所言。”
“传旨,着裴虎为广南西路宣抚使,总领广南军政,协调平叛!”
“郑骁为安抚使,率官军讨伐叛贼。”
“至于顾廷烨,且先让他跟在郑骁麾下效力,若立下军功,待回京之日,朕自有封赏。”
“务必将这群逆贼的首级,挂在禹州城楼上示众!”
沉吟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另,宣赵宗全遗孀沈氏即刻进京,禹州出这等事情,理应对其加以抚恤。”
“官家英明!”众臣齐齐拱手。
——
五月初,暖风熏人。
顾廷烨一行已于七日前启程南下,奔赴广南平叛。
临行当日,顾廷烨手持长枪,口口声声要荡平叛贼,立下战功,为生母白氏请封诰命。
顾偃开虽没有亲自前来相送,但早已暗中修书数封,遣心腹快马加鞭送往西南各路军营,信中言辞恳切,希望旧部们看到顾廷烨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