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躺了几天,我骨头都躺软了。”
张福宝几人身体压得更加低了,是姜格格对他们太好了,他们一时忘了以前受过的罪,竟然做起了主子的主。
“奴才知错了,望格格责罚!”
姜瑶叹了口气,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就不再管他们,拿着锄头就走向后院,目光穿过那片荒废的小花园,看着那堵高高的院墙,心想着从这里开道门的可能性。
不过,即使要开门也不是现在,最近他们母子还是府里关注的对象!
还得再等等。
前院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胤禛一人。
他走到书案后,拿起一份摊开的户部关于漕粮转运的折子,目光落在字句上,心思却如飘萍,怎么也沉不下去。
姜瑶那理直气壮不同意的模样,还有那句“长不高”
的奇特理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晃。
烦躁感油然而生。
他猛地将折子拍在桌上,出“啪”
的一声闷响。
他站起身,在书案前踱了两步,目光扫过一旁备好的笔墨。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走到另一张空置的条案前,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提起饱蘸浓墨的狼毫笔。
落笔,凝神,腕力下沉,一个浑厚有力的“静”
字在纸上缓缓成形。
每一笔都带着他惯有的冷硬和克制,仿佛要将心中那丝不合时宜的波澜强行镇压下去。
“王爷,邬先生到了。”
苏培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
胤禛转身,脸上已恢复惯常的冷峻威严。
邬思道拄着拐杖进来,敏锐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书案。
只见一张上好的宣纸上,墨迹淋漓地写着一个斗大的“静”
字。
只是那最后一笔的收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和…浮躁?
邬思道心中微诧,面上却不露声色,躬身行礼:“王爷。”
他以为胤禛又是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攻讦或太子党的刁难,以至于需要写“静”
字来平复心绪。
他示意苏培盛退下,自己则安静地立在门边,没有打扰。
胤禛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在笔山上,这才缓缓转过身。
脸上已不见丝毫异样,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封的表情。
“先生来了。”
胤禛声音平淡。
“王爷。”
邬思道微微躬身,“可是朝中又有变故?”
他试探着问。
“朝堂?”
胤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哪一日不是暗潮汹涌?
今日请先生来,并非为此。”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迟疑,“是想与先生商议一下,弘晙和…弘时的开蒙进学时间。”
邬思道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
商议开蒙时间?
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何至于让冷面冷心、严于律己到近乎苛刻的雍亲王特意请他过来商议?
而且,这个前两日不是已经和他说过了?
胤禛似乎也察觉到了邬思道的惊疑,他走到书案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声音没什么起伏,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本王思忖,卯时初刻对稚子而言,是否过于严苛?
辰正四刻…或巳时,是否更为妥当?
毕竟…年纪尚小,弘时、弘晙身体娇弱,需得保证充足歇息。”
这番话,听在邬思道耳中,简直如同惊雷!
四爷竟然主动提出推迟小阿哥们的进学时间?!
理由还是…身体较弱?!
府里弘时小阿哥娇弱他有所耳闻,但弘晙小阿哥!
这两日,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个小阿哥的。
那身子,壮得看见路边的石头都要提两块下来玩!
娇弱!
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