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日子还不够多吗?!”
嵇淑夜突然抬头,滚滚热泪从他的泪腺奔腾流淌出来,他跪在白止桦脚下,失声求道:
“我来替她!让我代替她照顾你,我给你养老送终!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告诉你关于你在研究的那些解不开的难题怎么解,我让你功成名就!我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精神科医生!求你不要再找她了!不要她了罢……”
嵇淑夜抱着白止桦越说越激动,他的眼泪和血水,一起滴落在白止桦的裤脚,白止桦看见他这个样子,已经基本猜到了夏侯茶的去向。他的眼泪,亦不可控制的落了下来。
两人一上一下,一啜一泣,哭喊呜鸣宣泄了许久,白止桦才得以再一次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嵇淑夜将那个时间点,准确的告诉给了白止桦之后,对他说道:“她倒下前,最后说了四个字‘你自由了’。”
白止桦听见那四个字,愤然起身,转身猛地砸碎了身后的落地玻璃隔断。
哗啦啦的玻璃碎片落在隔壁的图书室,落在离隔断最近的那张桌子上。
一双熟悉的眼睛,从玻璃碎片的杂乱反射中,清晰地透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0.01秒的时间内,白止桦来不及收起自己的悲伤,整个人滑到了她的面前。
片刻的尴尬和错愕之后,白止桦听到了一句熟悉的问候:
“文森,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