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做书记为什么?
嵇淑夜瞬间起身,意欲自毁,却被玄灵拦下。
玄灵抓出他的灵,丢在雪地里,唤起猛烈冰沙,风雪怒吼,将其狠狠摔打。当年遗音琴陨落大地的场景再一次回归至玄灵脑海。祂救过无数位神,修过无数只灵,遗音是最最特殊的一位,却也是对祂来说最最艰难。
或许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资格骂遗音,但是玄灵有:
“爽了吗?你爽了吗?我说过她死了吗?她就算死,她也是为了大义!你在干什么!你就这样毁掉我多少年来千辛万苦为你修炼回来的神智?你就这样什么事情都不为她做,就打算一死了之吗?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将你封印?你到底明不明白雾见之意!”
玄灵嘴里说着冰冷刺骨的狠话,眼中却有金光不断掉落成花。
文殊此刻,亦是声泪俱下。他用身体将遗音护住,对玄灵道:“你的悲伤,我们知道。自古情字难解,祂已心碎如此,何必再疼祂身。你开出这满地的金花,寸寸纠缠,丝丝入骨,还不够让我们痛的吗?”
玄灵收起风雪,愤然转身。他将那佛冠丢入遗音的怀中,道:
“回去赎罪,或有重见佛母之时。重斫雾见,沉心悟鉴。”
说完,玄灵再度召唤风雪,将遗音赶出了雪域。
遗音离开后,玄灵对文殊道:“你先回去,我想办法与她联通,一定能找到解决方案。暂时不要告诉白止桦,免得他痛心生悲,又被他人钻了空子。”
文殊点头,回了人间。
蔡文书醒来之后,看见陆羽鸿和白止桦正坐在床边,靠着窗户低声私语。两人见她醒来,立刻停止了话题。陆羽鸿看了一眼床上两人,依然没有动静,开口问蔡文书:“他呢?”
蔡文书:“回南极了。”
见两人齐刷刷转头盯着她,蔡文书又补充道:“疗伤。”
“那他还回得来吗?”陆羽鸿问。
蔡文书:“再等等吧。”
“那她呢?你能把她弄醒吗?”陆羽鸿指了指陈婉君。
蔡文书缓了缓,喝下去半瓶水之后,就开始念经。很快,陈婉君就有了动静。
陈婉君醒来,头依然沉沉的,胀得不行。她环顾四周,看见地上血衣,陆白两人手上的伤,众人的狼狈让她知道他们已经把她的身体救回,并且应该是费了不少力气,经历可能十分危险。她向在场所有人挨个说了谢谢,然后取下床头氧气管,戴到鼻子下边,又看了一眼身边人,用手摇了两下,没反应,遂指着玄灵的身体问陆羽鸿:“他怎么了?”
陆羽鸿看了一眼白止桦,又看了一眼蔡文书。蔡文书收起佛珠,并不打算回答,而是转身坐到了外面沙发上。陆羽鸿只好硬着头皮道:“他……应该马上回来了。”
陈婉君吸过氧之后,觉得身体稍有恢复,便起身去卫生间取了条热毛巾,替玄灵擦干净嘴角血迹。然后就跪坐在床边,一直握着他的手,再不言语。
陆羽鸿刚才脱了带血的外套,现在安静下来,他觉得有点冷,就去衣柜取了一件睡袍搭在身上,然后也坐到陈婉君旁边,靠在床头柜上。
陈婉君看了一眼陆羽鸿,说道:“你们个个沉默不语什么意思?在座四位,三位身上都带着血。我一个当事人,总有知情权吧?”
陆羽鸿撇过脸去,双手环抱胸前,面向窗外,闭上了眼。
陈婉君:“你也学会他那一套了。”
陈婉君微微侧身,把脸贴在玄灵手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陆羽鸿。陆羽鸿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又睁眼看了她一眼,继续沉默。此时,众人突然听见玄灵声音:“把脸拿开,冰死了。”
陈婉君立刻惊起。只听玄灵没好气地又道:“我那一套是哪一套?”
“什么时候醒的?你装,接着装!”陈婉君抬起头,用力推了他几下。
玄灵:“诶,疼,别推了……”
陈婉君:“啊,哪里疼啊?有没有伤口啊?我看看。”
陈婉君正打算去撩玄灵衣服,手就被他握住了。
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