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愈发没了底。陆羽鸿看那些论文需要翻译,估计等下翻译完了他还是看不懂的。但白止桦就不一样了。白止桦看那些论文的速度,跟个扫描仪似的。时念的专业跟他其实是有差异的,研究方向也不同,她的思维模式也跟白止桦相距甚远。但是她在她自己那块领域里牛不牛?你别说,一个哈佛一个普灵斯顿,两人还真的能成为对手。或许,陈婉君说的没错,他们可能真的是有备而来。白止桦给齐墨打了个电话,得知齐墨正在画室画画,他在电话这头,无奈的摇起了头:[这人,也实在太淡定了!怪不得得输!]
其实,齐墨不是淡定,他只是无能为力。齐墨与陆羽鸿、白止桦都不同,他是一个非常善良、而且没有攻击欲望的人。他就算知道了关道玄和时念的所作所为,知道了关道玄的目的,他也不会主动出手去伤害对方。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红尘中执迷不悟的盲者,是需要被拯救的人,不是敌人。
白止桦根据齐墨发的地址,来到了他的画室。齐墨一边作画,一边接受着白止桦的质询: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老师何出此言?”
“关道玄的动机。”
“我不知道。”
“刚才不是疑问句。那我换个说法: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肯定会早死?”
齐墨依然摇头:“我死不死,跟他们对不对付我,没有关系。从手段来看,关道玄和时念不是一路人。关道玄在找东西,时念是在报复男人。”
白止桦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齐墨平静的说出这些,他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走到齐墨身边,他要看清他的脸,看清他的表情。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过程不重要。”
“关道玄要找什么?”
“他要找一件你不能理解的东西。”
“那他为什么要对付你?”
“很明显他以为我有那东西。”
白止桦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但齐墨却好像是春风中柳絮,不紧不慢。他快被齐墨这副样子逼疯了。他把头凑到齐墨跟前,语重心长的说道:“齐兄啊,现在我是被你拉下水的人啊!你好歹让我心里有个底!当初不是你说的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陆羽鸿是怎么回事?陆羽鸿这一遭受的罪,根本莫名其妙。你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吗?”
齐墨放下笔,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说道:“白老师,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知道。只要我还有这具肉身,我就永远无法参透宇宙的真相。”
“齐兄!”白止桦叹道:“你能不能说点正常的!说点现实的。我现在压力真的很大!在我手上都是人命啊!”
齐墨点头,缓缓开口:
“银晨给你展示了地球的场域模型对吗?”
“是的。”
“他给你展示了时空域场模型没有?”
“没有。”
“对。因为如果把场域模型比作基本粒子,时空域场就是由这些基本粒子产生的世间万物。他不给你展示,是因为就算展示了,你也理解不了,更加运用不了。就连银晨自己,恐怕都没有把域场研究明白。但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理解不了,不代表未来的人类理解不了。我们这个空间的人理解不了,不代表异域他乡的智慧生命理解不了。而时空域场是游离在时间和空间之外的。也就是说,过去的人可以通过时空域场得到未来的信息,未来人也可以通过时空域场得到过去的信息。这里的人可以通过时空域场去到异域,异域的人可以通过时空域场来到这里。当然我指的不是肉体上的,是精神上的。只不过这些精神是混乱的、离散的,想要还原还需要一个收集和解码的过程。当然这些表述只是为了方便你理解,实际模型更为复杂深奥。”
白止桦听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寒颤。
“场域别院是我们目前能力范围内,能够建造出来的,唯一一个域内安全场所。你问的那些关键信息,可能我曾经知道过,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了。它们可能被封锁在银晨房间内的某个能量池里。这个能量池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