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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桦开口骂道:“混账东西!
废物玩意!
就知道靠女人!
你接近她到底什么目的?你把她带到南极来干什么?你们据说还在海边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你不知道她有家人吗?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吗?每一次她的通讯都被你拦截!
为什么?你们搞私奔?你跟她?她愿意吗?还是你从头到尾在骗她!
利用她!
!
!
你!
你!
你!
……”
白止桦气凝百汇,怒冲冠,他此刻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但是他不能再动手了啊!
他还要知道夏侯茶的下落!
嵇淑夜瘫坐在地上,无颜抬头,只继续哭。
白止桦真的看不下去了了,上去又劈了他俩巴掌,再骂道:“混账!
再不开口!
我分分钟把你弄出去宰了!”
嵇淑夜:“她的失踪是我报的,你觉得我如果知道她在哪里,我会报失踪吗?”
白止桦:“你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一起过日子。”
嵇淑夜随便编了个理由。
但或许这才是对他来说,带夏侯茶来南极最深层的原因。
白止桦:“过日子?!
杭州不能过,要来南极?零下几十度的夜里?啥东西都没有的极地?过什么日子!
五年来,她为你东奔西跑!
五年来她没日没夜的练剑练笛子!
五年来她起早贪黑做了那么多药!
全是为了你!
为了你!
你却把她骗到这种地方?过日子?过的他么的什么混账日子!
她这辈子过的苦日子还不够多吗?!”
嵇淑夜突然抬头,滚滚热泪从他的泪腺奔腾流淌出来,他跪在白止桦脚下,失声求道:
“我来替她!
让我代替她照顾你,我给你养老送终!
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告诉你关于你在研究的那些解不开的难题怎么解,我让你功成名就!
我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精神科医生!
求你不要再找她了!
不要她了罢……”
嵇淑夜抱着白止桦越说越激动,他的眼泪和血水,一起滴落在白止桦的裤脚,白止桦看见他这个样子,已经基本猜到了夏侯茶的去向。
他的眼泪,亦不可控制的落了下来。
两人一上一下,一啜一泣,哭喊呜鸣宣泄了许久,白止桦才得以再一次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嵇淑夜将那个时间点,准确的告诉给了白止桦之后,对他说道:“她倒下前,最后说了四个字‘你自由了’。”
白止桦听见那四个字,愤然起身,转身猛地砸碎了身后的落地玻璃隔断。
哗啦啦的玻璃碎片落在隔壁的图书室,落在离隔断最近的那张桌子上。
一双熟悉的眼睛,从玻璃碎片的杂乱反射中,清晰地透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生在那oo1秒的时间内,白止桦来不及收起自己的悲伤,整个人滑到了她的面前。
片刻的尴尬和错愕之后,白止桦听到了一句熟悉的问候:
“文森,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