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陆羽鸿的怕血很可能是因为当年那场精神摧残留下的心理阴影。
曾经的自己有多自信,如今就有多小心翼翼。
他见过越来越多的病例,深刻认识到这种心理伤害的不可逆性。
白止桦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破解这道难题,帮助陆羽鸿恢复一个真正健康的心灵。
然而,放眼周围的人,谁不是在社会的鞭策和磨砺中一路走过来的?一个人的心理健康,自己负有最重要的责任。
如果有一天陆羽鸿认识到自己的怕血是因为当年那件事,也许这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两人背着玄灵进了6618房间,蔡文书关上门后说道:“不要出6618房门,我做了结界。”
说完,她便晕倒在沙旁。
陆羽鸿明白蔡文书肯定是去帮助玄灵了。
白止桦将玄灵安置在床上,使其紧挨着陈婉君。
陆羽鸿则从怀里取出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陈婉君的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陆羽鸿向后退了几步,脱下那件沾满血迹的外套和上衣,随手扔在一旁,随后一屁股瘫坐在地,紧挨着白止桦。
此时,两人早已大汗淋漓。
白止桦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紧张得完全无法平静。
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找出来房间的医药箱,然后开始给陆羽鸿处理伤口。
陆羽鸿看着白止桦熟练与专注的样子,由衷叹道:“白老师,刮目相看啊!”
白止桦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种情况下不敢不动啊!”
陆羽鸿苦笑道:“那也是以卵击石。
你看看床上那两个。”
白止桦一边仔细清理伤口,一边回应道:“依我看,玄灵未必打不过他。
玄灵胜在冷静,他的克制可能意味着他从未使出过全力。
还记得那天在玉虚宫吗?他说的那句话,也许并不是为了先声夺人,而可能真的是事实。”
陆羽鸿疑惑地问:“凭什么这么说?”
白止桦:“就凭他的学习能力。”
白止桦处理完陆羽鸿的伤口,开始清理自己的。
陆羽鸿伸手握住了白止桦拿着碘酒棉花钳子的手:
“白老师,我帮你。”
白止桦戏谑道:“别晕倒了。”
陆羽鸿接过钳子,苦笑了一声。
白止桦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又看了看陆羽鸿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段时光……
他也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样,不懂怎么处理这些血淋淋的外伤。”
陆羽鸿笑道:“怎么会呢,你是医生啊!”
白止桦:“我是精神科医生么,在她回来之前,很少看到血腥场面。”
陆羽鸿和白止桦突然同时叹了口气。
陆羽鸿安慰道:“她会回来的。
也不是第一次进藏了。
不管她以前是谁,她现在是你妹妹啊。
你们这五年,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白止桦无奈地说:“可能,老天只给了我们五年吧。”
陆羽鸿看了一眼白止桦。
白止桦继续道:“她有一年回来,突然跟我说,她不是这里的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去。”
陆羽鸿又看了一眼白止桦。
白止桦继续道:“我就问她呀,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她说她有她的任务,这里的任务做完,她就必须要回去了。
回去之后,在那里继续完成这个任务。
然后我就问她,完成任务之后,还会再回来吗?你猜她怎么说?”
陆羽鸿听着白止桦哽咽的声音,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
他摇了摇头,拿出纱布替白止桦包扎。
白止桦抬手,捂住眼睛,啜泣道:
“她说,等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陆羽鸿听完,突然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