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齐墨和白止桦按照银晨教授的方法,几次三番的去寻找陈婉君的意识,一直没有结果。
在第五次意识游离定位失败之后,齐墨沮丧到了极点。
虽然白止桦还是竭力安慰,但是齐墨知道,白止桦也开始坐不住了。
白止桦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当时是不是没学好?他的手段是不是用错了?!
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在没有更好的方式之前,他们还是必须如此,齐墨最好的状态就是每天出去寻找一次。
所以他也只能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
而他去画那本日记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会平复,好像他笔下那些生活,真的都已经实现了一样。
那天晚上,齐墨从之江实验室返回之后,像往常一样又开始画日记。
可是……
他复往翻看,翻着翻着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他的日记,比起他前两天翻看,又有改动!
他停留在葛岭那篇日记,他揉了眼,他再三确认,这绝对不是他当时记录的故事。
只见画面中二人,携手走出了抱朴道观,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而旁边还多了一行字『心无旁骛,可得长闲』
!
!
!
!
这是陈婉君的笔迹!
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他立刻在葛岭边加上了雪后西湖,北山路,断桥,而后在边上,写下一句话:
『你喜欢南山路还是北山路?』很快,画面上就出现了字迹:
『北山路』
『为什么?』
『因为北山路不论历史如何变迁,都永远守护着西湖,就像你对我的爱。
』
『你等着,我很快救你出来。
』
『好』
「原来我真傻!
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
齐墨早应该明白,不管陈婉君身在何方,只要她残留一丝意识,她就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多少年来一直如此。
哪怕她曾经失忆,哪怕她曾经迷失,她都不曾将他遗忘。
就像齐墨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连结,叫爱情。
齐墨喜极而泣,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桌案角落上,那里静静躺着一封未写完的信。
陈婉君已经找到了,谁去救她出来都可以。
但如果是他亲自去救,短暂的重逢之后,她又要面对再一次的离别。
齐墨缓缓合上日记本,抱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一并拥有,将那些过往时光一一锁住。
他颤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信纸,最终下了决心。
他再一次提起了笔,继续写了起来。
齐墨的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每一句都重如千钧,他想要交代的事情太多,想要表达的情感太复杂。
他沉浸在往昔的岁月里,时间伴随着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梭梭声,悄然而逝。
他写了很久很久。
这种久,不是因为他写得慢,而是因为他在书写的过程中,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每当过往涌上心头,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也弄湿了信纸。
他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擦干泪水,重新誊写。
于是,信反复重写,越写越短。
最终,他未能写下的心声伴随着整箩筐的废纸,都化作了一堆灰烬。
那封信只剩下寥寥数语:
羽鸿吾弟:
此生将尽,婉君托付。
不可告知我离世消息,恐其自寻短见。
将此日记和她身体,带至鸣沙山域找银晨,婉君自回。
阅后即焚,兄墨绝笔。
齐墨写完之后,将信和日记本层层包好。
他原本叫了一个同城快送,但是他实在不太放心。
他又没有办法亲自面对陆羽鸿交出这些。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