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贴着陈婉君的耳垂,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耳语轻轻说道:
“让我抱你一会好么。”
陈婉君愕然,时间停滞。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墨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胸口逐渐湿润起来。
他取过那只手,塞进自己怀里。
温热的双唇贴在陈婉君的耳边,还是那个声音,悄然送来三个字:“对不起”
。
陈婉君听见这三个字,泪流得更甚了。
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坚持,突然之间全部轰塌。
工作的压力、代理职权所受的委屈、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所有的一切,她都忍下来了。
但反而是齐墨的一句对不起,让这些痛苦和压力瞬间倾泻而出。
陈婉君敲着齐墨的胸口大骂到:
“谁要听对不起?那时候你怎么说的?!
暮雪天久!
生死同在,天长地久!
我就说你是假的!
都是假的!
一走就走那么久?音讯全无!
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你最起码应该保持联络!
你就这样走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你是狼吗?还是狗?死也要挑个没人的地方躲远远的是不是?”
“……”
“不对,你狼狗都不如!
狼至少还懂得带个伴侣!
狗至少还知道回家!
而你呢?你就留下我一人,留下那么多事情,你的工作室,你的美术馆,你什么都不管,全部留给我。”
“……”
“我你也不管……”
“呜呜呜……”
哭声淹没了她的话语,但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齐墨松开了陈婉君,抬起她挂满泪水的脸,看着微抖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眼泪滴落唇间,又苦,又咸。
齐墨脱去上衣,暧昧的光线照在他的肌肤上,将那些伤痕清晰的暴露在了陈婉君面前。
她盯着它们,起初以为是光影的错觉,她又伸手去触摸它们,然后她的手就这样停在了齐墨胸口,半晌功夫说不出话。
在齐墨失联的日子里,“他去了哪里”
,这是陈婉君的第一个疑问。
“他去干什么”
,这是第二个。
“他为什么要失联”
,这是第三个。
现在,她的心里冒出了第四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受伤”
,以及第五个:“他的伤为什么看上去已经愈合很久了”
。
陈婉君不是一个煞风景的人,她不会因为心里的疑问就停止现在的浪漫。
她的手仍然贴在齐墨胸口,不停地抚摸着那些伤痕。
情(xg,四声)爱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这些伤痕竟让陈婉君觉得齐墨今夜性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