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无波的平静，仿佛刚刚那场足以颠覆整个天下格局的辉煌大胜，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牧之，卫国不败战神。”
谢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战报，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李牧之对视。
“本帅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李牧之闻言，那张死灰般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凄凉的惨笑。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他声音沙哑地开口道，“老夫征战一生，从未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败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说完，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他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尊严。
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屈辱的一切。
“杀你？”谢宁闻言，却是发出了一声轻笑，“老将军，你想得太简单了。”
“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又森然。
“你挥兵入侵我大齐国土，屠我百姓，毁我家园。”
“这笔血债，你以为，你一条命，还得清么？”
李牧之闻言，那紧闭的眼皮猛地一颤！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恐。
“你......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谢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本帅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看。”
“看看你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卫国，是如何在你眼前，一点一点，土崩瓦解的。”
“你！”李牧之闻言，如遭雷击！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爆射出无尽的愤怒和怨毒！
“你敢！”
“哈哈哈哈！”谢宁闻言，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有何不敢？”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杀意。
“只许你卫国入我境内，杀人逞凶，就不许我齐国军队，洪峰过境？”
“李牧之啊李牧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这个已经彻底崩溃的老将，只是对着身旁的明月，淡淡地吩咐道：“带下去，好生看管。”
“另外，把他那条腿给我治好。本帅还想让他多活几日，陪本帅一同去那卫国都城，看一看风景呢。”
“是，公子。”
明月躬身领命，随即上前，如同拎小鸡一般，将那早已是心如死灰的李牧之，给拖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