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韩宋堡子一百多人人的大秧歌,是绝对的大场子。
只见两只东北虎躺在大队部前的空地上,男女老少三十三四人为一队,两队在虎左、两队在虎右,他们并排前行,依次转弯、转圈。
行进间,扇子挥舞、彩绸摇曳,男女老少在锣鼓乐声中有节奏的扭动着身体。
左边两队由韩凤仁为领队,这老爷子男扮女装,将自己扮成了老太太。他戴着头套,脑后有假的疙瘩揪,他猫腰、扭着胯,拿着自己的大烟袋。
右边两队由宋祥臣为领队,这老头儿套上了猪八戒行头,手挥着钉耙。随着队伍转弯,宋祥臣慢了下来,他身后一队打头的小老太太,也就是他老伴穿着一身红行头,往他背上一蹿。
宋祥臣哈哈大笑,背着老伴儿左右摇摆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颠着,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虽然六十多了,但宋祥臣在家还干农活呢,一百多斤的土豆子、大萝卜他都能背,何况八十多斤的老太太了。
但都是当爷爷的人了,宋祥臣背了一会儿就将老太太放下。可就那一会儿,让老头儿想起了曾经的岁月。
“爸!爸!”不知赵军从哪儿弄来的红绸带,他胡乱地往赵有财腰间系去。
“我不要!”赵有财百般推辞,但他是韩宋堡子的大功臣,大队书记韩国正亲自为他系上红绸带,热情地拉着他加入了扭秧歌的队伍。
热情和高兴都是会传染的,赵军一开始是起哄他爸,但自挥着扇子加入队伍,赵军情不自禁地随着锣鼓乐扭动起来。
他不会扭,但也觉得热闹,喜悦的心情由内而外地迸发出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烦心事、忘记了勾心斗角,忘记了争名夺利。
对场中人来说,若是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那也会是十分美好的。
一个小时的秧歌扭下来,所有人都意犹未尽,但这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过了吃午饭的时候。
锣鼓、服装、道具入库,韩国正宣布解散,让堡子人各回各家垫吧一口,然后拿着家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到大队部干活,今天要杀猪全堡庆贺。
这韩宋堡子以前吃过大锅饭,有大食堂,有足够的场地。
“老韩头子!”宋祥臣追上要溜的韩凤仁,一把将其拽住,道:“你答应我那事儿呢?”
“我答应你啥啦?”韩凤仁笑道:“今天是咱堡子的大喜事儿,你就别总研究你那点儿小九九啦。早晨赵小他爷俩说了,甭管是谁打虎,咱堡子人能安居乐业就行了呗。”
“我……”宋祥臣被韩凤仁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我、我的啦。”韩凤仁手拿烟袋向虎牤沟方向一挥,道:“你要不服就这么地,等我到家扒拉口饭,完了我上山给那黑老虎撵走!”
“我去你爹了个尾(yǐ)巴的!”宋祥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