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早就听说一分厂的管理模式借鉴了海外的先进经验,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
谭厂长等人在参观完一分厂之后,都是高度赞扬了一分厂的工作环境和制度,然后谭厂长就话锋一转,笑着提出...
冯淑云站在会议室门口,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指尖冰凉。她听见里面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耳膜。“冯淑云工作失职,导致合同条款遗漏,给集团造成重大经济损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口剜下来的肉。她想冲进去,可脚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丘文雄依旧挡在门前,背影挺拔得近乎冷漠。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仿佛一尊石像。冯淑云忽然觉得可笑??这人平日里对她客客气气,叫一声“小冯”,递杯水都要笑着说“您辛苦了”,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却比谁都狠得下心。
“你们这是要活埋我?”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就因为一份合同少写了退场费?那可是宏华自己都没提的事!他们到现在都没退场,也没正式索赔!你们倒先给我定罪了?”
屋里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赵美雯清冷的声音:“冯淑云同志的问题,组织上会依法依规处理。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
“依法依规?”冯淑云冷笑,“那我请问,谁来监督你们‘依法依规’?你们开会不让我进,讨论我的事却不许我申辩,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死刑犯还要走审判程序呢!你们这是要搞秘密审判吗?”
没人回应她。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人窒息。她突然明白了解巧琦那天看她的眼神??那是怜悯,是看着一个即将被碾碎的蝼蚁时才会有的神情。
她缓缓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她熬夜改标书的夜晚,为了核对数据连饭都顾不上吃;尚宾当初拍着她肩膀说“年轻人有干劲”的模样;还有周子晴偷偷塞给她一张写着“小心赵美雯”的纸条……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吴菊英拎着包走过来,看见冯淑云脸色苍白地靠在墙边,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下。她只轻轻说了句:“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去写份检查吧。”
冯淑云猛地抬头:“吴主任!这事明明可以补救!只要现在联系宏华,重新签个补充协议就行!为什么非要拿我开刀?”
吴菊英叹了口气:“你不懂。这不是一份合同的事。”
“那是什幺?”
“是信任。”吴菊英压低声音,“上面已经对京南集团这段时间的管理混乱不满很久了。总得有人担责,才能平息风波。你是经办人,最合适。”
“所以我就成了替罪羊?”
“别说得那么难听。”吴菊英避开她的目光,“这也是保护你。早点认错,处分轻些,以后还能调岗。要是硬扛,只会越陷越深。”
说完,她快步走进会议室,门再次关上。冯淑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