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砰!砰!砰!”
前十发打得顺利,弹壳抛出优美的弧线。
到第十一发时,枪机突然卡死。
“哑弹!”有人惊叫。
林梅脸色煞白地去拉枪栓,被陈致远一把拦住。
他徒手拆解发热的枪械,取出那颗未爆的子弹。
“底火问题。”
他掰开弹壳,露出不均匀的发火药,“传统冲压工艺受力不均,有些位置密度不够。”
当晚的锻锤车间亮如白昼。陈致远带着技术骨干围在老式锻锤前,图纸铺了满地。
“需要离心式压装,让发火药均匀分布。”
他在黑板上画着示意图,“就像这样,旋转中同时施加轴向压力。”
林梅突然举手:“厂里那台旧离心机!本来是筛火药用的,或许能改造?”
二十多个工人立即行动起来。
拆零件、改传动、调平衡,当黎明透进窗棂时,一台带着离心盘的压装机轰隆隆运转起来。
新压装的子弹送上试射台时,周大山抢过林梅手中的枪:“俺来!”
“砰!砰!砰!”
三十发连射,弹壳清脆地落在雪地上。
报靶员举旗挥舞:“全部命中!散布面比之前缩小一半!”
林梅突然蹲下身,肩膀微微抖动。
陈致远递过棉纱,姑娘抬起泪眼:“主任,我差点...”
“差点的不是你。”
陈致远望向车间里欢呼的工人们,“是咱们离真正掌握技术,还差这最后一口气。”
他拾起一枚还发烫的弹壳,在底火上轻轻一点:“现在,这口气续上了。”
沈阳军区装备部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
副部长赵刚把质量报告摔在桌上,震得搪瓷缸里的茶水溅了出来。
“某些厂好高骛远!基础子弹都造不好就想搞新弹种!”
他指着墙上那张红星厂的生产报表。
“看看!合格率从52%跌到48%!还有脸申请新弹药试制?”
与会者默默传阅着报表,有人摇头有人叹气。
负责弹药处的老刘试图打圆场:“赵副部长,红星厂毕竟设备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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