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鼓励着士气有些低落的新兵。
他找到李云龙,神色凝重地说道:
“老李,今天这仗打得太狠了,战士们都快到极限了,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这么硬扛下去。”
李云龙皱着眉头,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说道:
“老子知道,可小鬼子跟疯了似的,咱们能有啥办法?他娘的,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咱独立团也绝不后退一步!”
……
独立团团部。
战士们的伤亡数字每统计一次,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李云龙的心头。
弹药储备的严峻情况,更是让李云龙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按照独立团之前的部署,驻守反斜面战壕的战士优先使用专门打复装弹的枪械。
在那仅仅5o米的生死距离上,原装弹和复装弹在杀伤效果上并无显着差异。
但随着一轮又一轮激烈的交火,复装弹率先告罄,如今就连原装弹也已消耗大半,库存所剩无几。
反斜面上的榆树炮,安静地伫立着,却成了毫无用处的摆设,因为所有的射药全部消耗一空!
回想起战争伊始,小七就下达了减半装药的命令,小七说,就那5o米的距离,两三百米的射程是不是浪费?是不是多余?
可即便是战士们严格执行了小七的命令,榆树炮这样的大杀器频繁轰出,原本准备充足的射药,再也没有一丝一毫。
如今封锁山口的重机枪,由于弹药不足,往后只能谨慎地打点射。
专用的掷榴弹早已一颗不剩,掷弹筒不得不换上普通榴弹。
掷弹筒的射程锐减至仅仅两百米,而且准确度也大打折扣。
山炮和迫击炮更是珍贵,每打出一炮弹,战士们的心都像是被揪了一下,那是他们手中为数不多的“王牌”
,也在逐渐减少。
李云龙和赵刚在狭小的团部里,眉头拧成了“川”
字,焦虑写满了整张脸。
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团部里显得格外沉重。
“老李!”
赵刚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撤吧,下决心吧!
战士们的伤亡……还有,现在的子弹可真的不多了,如果明天,小鬼子再来一次这么疯狂的进攻,我们可就……”
“这我知道,可是,”
李云龙也是一脸的苦涩,“如果我们撤了,狗日的小鬼子一定会压上来!
没有了工事,这仗可就不好打了……”
“唉!”
赵刚喟然长叹!
是啊!
没有了防御工事的庇护,独立团在开阔地带将无处可藏,极有可能被小鬼子的优势兵力层层包围,最终陷入全团覆没的绝境。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李云龙嘴里苦,“那就是断臂求生!
我带着一营留下坚守!
你带着战士们撤,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伤员!”
“不!
老李!”
赵刚眼睛里面泛起了泪花,“独立团可以没有任何人!
唯独不能没有你老李!
我赵刚留下坚守!
你带着战士们撤……”
“放屁!”
李云龙眼睛瞪得牛眼一样大,那牛眼大的眼珠子也带着点点泪光,“咱独立团谁是团长?啊!
是我李云龙!
团长先撤!
留下你这个政委防守!
咱独立团就没有这个规矩!”
“你!
我赵刚是政委!
我有最高决定权!
就是你李云龙也必须听我的……”
“放屁!
喊你一声政委是给你狗日的面子,枪炮声一响,全团都得听我的!
你狗日的老赵也得给老子把嘴闭上!”
“老李!
你……”
旁边的小七,被这浓厚战友情谊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