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只剩下难以接受的神情。
她死死咬住下唇,喉间泛起酸涩,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密密麻麻的钝痛从胸腔漫开,堵得她连呼吸都发沉。
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破碎的黯淡,像是熄灭的灯盏,再无半点神采。
虽然在询问之前,她早就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现在听到了沈澈亲口说出的答案之后,还是让她如此无法接受。
也许是恐惧失去沈澈,又或者是早已按耐不住内心澎湃的情绪。
在强烈的感情驱动之下,许秋池的裙摆在空中划出破碎的弧线,水晶鞋跟碾过蓝宝石项链发出最后的哀鸣。
在观众席爆发的惊呼声中,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扑进沈澈怀里,精心打理的发髻散开,乌黑的长发瞬间漫过他的臂弯。
“沈澈哥哥,”
这个久违的称呼混着温热的泪水渗进他胸前的衬衫,她浑身颤抖得厉害,珍珠耳坠在他领带上撞出细碎的声响。
\"秋真的知道错了......\"
她哽咽着把脸埋到沈澈胸膛上,昂贵的香水混着眼泪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发酵出熟悉的苦涩,
\"你可以不要不理秋吗?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此时此刻,在刚才各种强大的情感刺激内心之下,许秋池放下了所有矜持,放下了所有的形象,不再是之前那个浑身散发生人勿近气质,难以攀登靠近的雪山冰莲了。
她仿佛回到了十岁时,那个没有心事,没有阴影,心里面还十分阳光开朗的小女孩,那个整天黏在沈澈身后的跟屁虫,一口一个沈澈哥哥,沈澈哥哥喊着的小女孩。
沈澈被许秋池紧紧环抱腰际,感受对方的体温感染着自己,对方的小脑袋紧紧靠在胸膛上。
沈澈的呼吸骤然凝滞在喉间。
许秋池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温热的鼻息拂过他衬衫纽扣,发顶柔软的绒发蹭着他下颌,薰衣草香水裹挟着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双臂像藤蔓般死死缠住他的腰,沾着泪珠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湿漉漉的杏眼蒙着层水光,像是落进雾霭的月亮。
滚烫的泪珠顺着他的领带蜿蜒而下,在胸前晕开深色的痕迹。
此刻的许秋池十分楚楚可怜地看着沈澈,等待着他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