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流传的朱雀星君杀人的传闻,是否与他有关。
白玉堂微微一笑,答道,“鬼神之说实则怪力乱神,但百姓偏偏爱迷信些鬼神之说,何以缉司认为与我有关?这于我有什么好处不成?”
展昭一边低头擦拭着菜盘,一边沉声说道,“若有人硬要和笃耨香扯到一处,就不得不防了。你家因笃耨香而获罪,你兄长也是因它而丢了性命,我自然第一个要来问你。”
白玉堂道,“若是我说,我只是想要引蛇出洞,缉司可信?你方才说百姓爱迷信鬼神,怎知官员就不会信?徐粮道却偏偏这个时候死了,难道你心里不会有疑虑么?”
展昭想起仵作季李的话:徐评是被人毒死的。
但这些是季李悄悄讲给他一个人听的,明显,此事要小心察访,不宜宣扬。
这些他不能说给白玉堂知道,便反问,“你说有人故意为之?借此来做杀人的幌子?”
白玉堂冷笑道,“是与不是,现下只是猜测,缉司且看一看,后面是否还会出人命案子,便可知分晓。但缉司可曾想过,若是京里一再出现杀人案,最先受影响的会是谁?”
展昭不觉沉吟道,“首当其冲的是沾染了笃耨香的人,不论大小,怕会是心里头有鬼。接着便是开封府。发生在城里的人命案子自然是开封府接手,若一再犯案,而开封府迟迟结不了案,怕是也会受到斥责。”
他瞧了一眼白玉堂,“最后一个便是你,你家因遗失笃耨香而获罪,现下又死了人,定会被议论。说不得,再罪加一等,也是有的。”
白玉堂点头道,“不错,既知如此,缉司便能明白,我缘何要利用鬼神之说了。他们现在无非是仍在试探,既想看我是否会为了兄长而拼命,也想看,我还有什么本事,哪些招术。但越是这样,我越偏不让他们如愿。”
顿了一顿,白玉堂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却终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现下离我家申诉的期限不足一月了,我无路可退。”
展昭觉得白玉堂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但自己身为缉司官,又不能去劝他,便止了话头,叫了酒博士过来会账。
酒博士未敢擅自开口,只悄悄地觑着白玉堂的脸色。
见白玉堂一脸坦然,酒博士便向展昭直言道,“若是公子喜欢这里的吃食,以后请常来照顾小店生意。今日的酒菜一共是六贯四百五十钱,抹了零头,六贯。公子是付现钱,还是折成银子方便?”
展昭一惊,忍不住呼叫一声,人也立时从凳子上跳起来,“六贯?你家是吃的琼浆玉液么?为何要这么多?”
酒博士苦笑道,“公子,您要的全是好菜好果子,这做起来极难的,且材料又极新鲜,珍贵难做。尤其是这蟹酿橙,足足要四只鲜活螃蟹才制成。方才公子还夸赞我家的菜好吃,怎地现在就嫌贵了?六贯,真不多。”
白玉堂看展昭一脸心疼钱的样子,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一面也只好帮他打圆场,“今天恐怕缉司也没带这么多,不如这样,我先替你付了,下一次再由缉司还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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