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议的座次、发言顺序、起立时机、甚至还有会议的骑士部署作为最后手段门一扇扇开合,雪气涌入又被挡住,屋里只剩阿斯塔与赛弗。
赛弗道:「他们不会为了你卖命。」
「我知道。」阿斯塔看著那张地图,语气更轻,「我也没打算买命,我只要他们在灯光下点头。余下的,交给我的运作。
至于那位年轻领主——等他明白什么叫皇权,再谈北境之主也不迟。「
阿斯塔抬眼,朝不远处的壁边问:「他出发了吗?」
赛弗一直在屋内的暗影里,走出几步,将一卷信件放在桌上:「赤潮的旗帜已经快离开北境东南,往霜龙领方向。队伍——足有七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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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阿斯塔挑眉,语带著分不屑,「他倒挺会摆架。」
赛弗低声:「不是仪仗,是真正的随行部队。三百赤潮骑士,还有一整套政务官,以及一些跟随他一起过来的贵族,沿途都有领民迎接,场面很大。「
阿斯塔拿起酒杯,语掩盖不住的羡慕:「他喜欢排场。」
赛弗继续:「像一场行军式的庆典。」
阿斯塔笑了笑,笑意里带著冷意:「真是一个虚荣的人。北境的命脉,不会被这样的人拴住。」
他看著桌上的地图,目光在霜龙领与赤潮之间的雪原上滑过:「他带多少骑士都没用。只要会议一开,他就得坐在我面前听。」
「你看起来很有把握。」赛弗试探地道。
他很有自信地点了点头,嘴角带著一丝满足的弧度。他并非空口夸张,而是心中有数C
这一年里,他已不再是那个一穷二白的皇子。
南方的几位贵族已经向他伸出援手,金币、金属、盐、物资、甚至些许骑士。
那些人想借北境的矿脉和贸易通道分一杯羹,也想借他来压制卡尔文家族那位年轻的路易斯。
他们愿意出钱出货,只求他们的家族的够插手北境,反正的花销也不会大,如今帝国形式波云诡谲,北境算是一条最后的退路。
除此之外,那位帝都的监察官也站著在他这边,自己可没少给他送钱了。
那份来自帝都的权威,让他在纸面上高于所有领主。
阿斯塔清楚,只要他在会议上举起那份皇命,没有人能直接反对。
北境不少旧贵族本就看不惯赤潮体制,他们宁可依附皇,并且自己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让渡了许多权利给这些贪婪的老贵族。
蛮族那边,他也安排妥当,他们要粮,他给他们名义,他们要地,他承诺一块无人区0
这让自己对于这些隐藏起来的蛮族有了些许的控制力,如今已经是派上用场的时刻。
这些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便是他的底气。
得道者多助,而那位年轻的领主,终究是孤身一人。
阿斯塔伸手合上窗,风声被隔绝,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几位蛮族使者被带进内堡的侧翼城堡。
那是座偏僻的石厅,油灯昏暗,门在背后沉声关上,几名骑士分立两侧,冷眼看著他们。
那年轻的皇子立在壁炉前,披风未解,背影笔直。
他转身时,火光打在胸口的徽章上,像一把明亮的刃。
「坐吧。」他开口,用帝国的语言,吐字清晰,像命令,让他们本能地听从。
乌鲁坐下,目光在周围巡了一圈。骑士们的盔甲在灯下反光,手握剑柄,却一动不动。
阿斯塔走到桌前,把羊皮地图展开,用那种不容置疑的目光扫过他们。
他淡声说,「实现约定的时候了。」
他的话简短,却有一种冷硬的气势,让乌鲁心里泛起一阵不快,又不得不听。
阿斯塔缓步绕过桌角,语气比刚才低了一层:「我能给你们的不只是幻想,这两年来我已经给了你们不少的好处,你们心里该清楚,报答的时候到了。」
他让骑士取来几个布袋,倒在桌上。粗麻袋里滑出金属的叮声,几枚银印徽章和装著谷粒的皮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