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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直白了,虽然听起来很不知羞,但她一个女子肯定是十分爱他才能这么做。
又想到两人在床榻上的事……
她必定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已经无法自拔。
“那天王爷要少喝点酒,我和孩子都在家等着你。”实际已经怀胎三个月的何珠,日常在李明祯耳边提起孩子。
说着说着,李明祯好像也真的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的。
“千万别亏了自己和孩子,我会尽早回来。”
李明祯走后,二丫忙上前禀告。
“姑娘,不,夫人,咱们的铺子已经开起来了,我哥也和赵贵搭上线,已经吃了两次酒,下回就能带着去赌坊了。”
“嗯,办得不错,你再去梳妆台的盒子里拿一百两,去赌坊当然要有本钱,被因为钱不凑手被赵贵看出破绽。”
何珠缓缓走着,自打怀孕她就开始坚持慢走,每日围着春晖堂的小花园走两圈。
这会儿二丫扶着她,俩人边走边说。
二丫本想为主子省钱,但看主子眉宇间有些焦急,也听话的招办。
“夫人放心,我会叮嘱我哥好好办,快快办好。”
“看出我着急了?”何珠伸手揉揉眉心,主要是何玉的性子……
她有些担心进度慢的话,何玉会自救。他自救的方式等同于自毁,何珠倒不可惜安远侯府的禽兽们死,她不想要何玉死。
“你先让人去给何玉传个信儿,就说无论发生什么,让他先要保全自己。我很快就想办法救他出来。”
秋风转凉,蟹壳黄。
安远侯府的下人房,何玉收到他姐的传信后,一颗心才定了下来。
那人还拿了她姐的信物,由不得他怀疑。
褥子下,是他磨得锋利的刻刀,刃光雪亮,手指触碰上去就有一道浅浅的血印。
自打从桃蕊那得到了姐姐被当个玩物献给秦王的消息后,他就开始磨这把刻刀。他甚至模拟过,刀子扎入那些主子爷们儿颈间的动作。
哪怕、哪怕带走一个也好。
在听到姐姐安然,并且还记挂着要将他弄出去后,他捂着被子哭得浑身发抖。
暗沉沉的夜里,飘散着几不可闻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