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要张嘴反驳,就被刘海中抬手给按住了。
“傻柱,你丫少说两句!”
他这辈子就盼着在厂里混个官儿当当,还想在院里立起威信,
这种小事儿要是让公家来掺和了,岂不是显得他们这些管事大爷都是废物点心?
再说他还琢磨着开春竞选街道积极分子呢,院里出了偷东西的案子,
他这脸往哪儿搁?传出去人家都得说,“你看刘海中,
连自家院里的事儿都管不好,还当什么积极分子”,那多跌份儿!
闫埠贵都快急红了眼,声音又带上了哭腔:“老刘你别拦着!这贼胚子不承认,
我只能找公家人!大年初二就丢东西,这多不吉利,我必须讨个说法!”
可心里头早打了退堂鼓——真要去派出所,人家一查成份,
他家那些私底下的小九九迟早漏了底,别说要轱辘赔偿,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难说。
闫解放站在旁边,想帮腔又不敢,只能小声嘟囔:
“就是……大年初二丢东西,太晦气了……”
“找什么公家人?”一直揣着手看热闹的易中海终于动了,
慢悠悠地从人群后走出来,脚步不快,却带着股子威严。
他昨天刚跟闫埠贵因为退份子钱票的事儿闹崩,本想坐视不管,可转念一想,
大年初二就闹到公家去,传出去整个院儿都没面子。
真闹到派出所,傻柱要是被抓了去游街,他这“养老储备”不就泡汤了?
再说院里的事自己解决,这是规矩,
传出去让人说一大爷连自家院里的事儿都摆不平,以后还怎么在胡同里摆身份?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先给闫埠贵递了根烟,语气放缓了些:“老闫,消消气。
大过年的,别闹得这么僵。这事儿确实蹊跷,昨儿刚起了争执,今儿就丢了东西,
换谁都得怀疑。但报公家不是办法,万一查不出结果,咱们院儿的名声可就毁了,
以后在胡同里都抬不起头。”
他又看向何雨柱,语气严肃起来,带着几分警告:“傻柱,你也别太硬气,大过年的,
三大爷丢了东西心里急,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别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也不知道收敛着点儿,有话好好说?”
刘海中立马附和,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生怕别人听不见:“就是这个理!
我看不如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伙儿都说说,一来能帮着回忆线索,
二来也能还清白的人一个公道。大年初二的,咱们院儿的事儿,就得咱们自己解决,
哪能随便惊动公家人?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特意加重了“自己解决”和“大年初二”四个字,眼神扫过围观的人,
那股子官瘾又上来了,跟真跟个领导似的,得瑟劲儿就甭提了。
闫埠贵捏着烟没点燃,手指都在打颤,心里头飞快地盘算:
易中海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大年初二真报公家,先倒霉的是自己。
民国时那二十间老房出租的事儿,虽说当年靠着私塾先生的身份遮过去了,
可保不齐哪天就被翻出来;侍弄花草换粮票,这可是投机倒把,西四茶摊那代销分红,
每月四五块钱,要是被公家人知道,两相一结合,还指不定扣个什么帽子。
刘海中说的开大会,就算查不出结果,也比惊动公家强,
至少能保住自己那些不能摆上台面的营生。
他瞪了闫解放一眼,示意他别多嘴——儿子年轻气盛,别在这儿坏了他的算计。
周围的人也跟着劝,七嘴八舌的:“三大爷,二大爷和一大爷说得对,
开个会问问呗,大年初二的,别闹到公家去!”
“就是啊,大过年的,传出去多不好听!”
“得嘞您呐,听劝,别较这个劲了!”
何雨柱见状,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