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8年。仔细算算,快二十年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二十年……”
彼得罗夫咀嚼着这个数字,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那时候我还是个上校,前途光明。”
科尔尼延科继续道,仿佛在回忆一段光辉岁月,“2022年升少将,2025年成为中将,开始直接指挥你所在的部门。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冲劲十足的少校。”
他顿了顿,看向彼得罗夫:
“那次的刺杀案……可惜了。本想借军事审判的机会把你彻底解决,或者至少打入冷宫,永不起用。”
“没想到,你的运气和骨头,都比我想象的硬。”
“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失策之一。”
“唉,还有碍事的久明,早知道我就应该在离开之前安排一次刺杀。”
“刺杀他其实挺不容易,比基里洛夫(俄罗斯武装力量辐射、化学和生物防护部队司令员,基里洛夫中将,2024年12月17日在莫斯科梁赞街一处住宅门口,遭遇爆炸而身亡,同时遭遇爆炸而身亡的还有1名随行人员。)那个家伙要麻烦很多,可惜我时间不够。”
彼得罗夫猛地向前挣了一下,手铐哐当作响,他低吼道:
“所以,上次我深入敌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一直在向他们提供我的坐标?!通过我那个该死的、你坚持要求我必须随身携带的‘保密’手机?!”
科尔尼延科毫不避讳地迎着他的目光,甚至带着一丝赞许:
“反应很快,彼得罗夫。没错,是我。实时定位,分秒不差。”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低,如同毒蛇吐信:
“李海镇,你的好搭档,他死前居然还换上了军礼服,我去朝鲜访问的时候还特意到他的墓地送上了一束花……德米特里,瓦西里,你的老伙计,他们被杀的时候,是不是很绝望?听说德米特里在巴基斯坦的酒店里,被瓦西里分尸的时候,还差点没能装进行李箱里呢。”
“畜生!”
彼得罗夫目眦欲裂,剧烈的愤怒让他浑身颤抖。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他曾经效忠和尊敬的上司,“我早就怀疑内部有鬼!而且级别很高!但我从来没敢怀疑……会是你!FSB的局长!”
科尔尼延科摊了摊手,恢复了那副从容的姿态:
“怀疑有什么用?证据呢?直到现在,你们才勉强摸到边缘。”
彼得罗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将碎片拼凑:
“GTI情报处因为连续几次重大泄密启动了内部清洗……证据链开始指向FSB高层……你这条藏了二十年的老狗,终于藏不住了,必须跑路了。”
科尔尼延科笑了笑,默认了。
“正常的流程……”
彼得罗夫继续推理,眼神锐利,“你利用职权,以‘商谈GTI内部情报战事宜’为名,通过北极航线直飞五角大楼。表面上是例行公务,实际上,你身后已经跟着内部调查组的人,只等你彻底暴露,就立刻实施隔离审查。”
“没错。”
科尔尼延科承认,“可惜,哈夫克的朋友们很得力。他们在华盛顿动用了一些……极端手段。自杀式袭击,精准的伏击。调查组受到强力阻击,损失惨重,进度停滞。”
他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口气:
“而我,则按照预定计划,以‘前往巴西、委内瑞拉等中立国商谈合作’为幌子,金蝉脱壳。辗转几个安全屋,最后,来到了这里。”
他放下杯子,张开手臂,像是在展示这个囚笼:
“世界上最坚固的监狱之一,格赫罗斯典狱长的热情款待。在这里避避风头,等待风波稍平,再筹划下一步。很完美的计划,不是吗?”
彼得罗夫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会得逞的。”
科尔尼延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彼得罗夫,你还是那么天真。谁又会来救你呢?谁又能找到这里?就算找到了,谁又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