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还在滑行、最终爆炸的sl-25ng战车彻底覆盖。
积雪被炸飞,岩石被粉碎!
炮艇机在他们头顶盘旋了两圈,似乎确认目标已被消灭,或者觉得为了这几个散兵游勇不值得浪费更多弹药,最终才不甘地轰鸣着远去,消失在风雪夜色之中。
雪地上,露娜、蜂医、深蓝、乌鲁鲁和夜莺,从雪堆中艰难地抬起头,彼此看着对方狼狈不堪、惊魂未定的脸。
他们再一次,从鬼门关前捡回了性命。
但突围……彻底失败了。
他们失去了最后的载具,被困在这片离福查城区尚有距离、遍布哈夫克军队的冰天雪地之中。
望着远处燃烧的战车残骸,他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风中。
与此同时,水电站c区内,最后的枪声渐渐稀疏,直至彻底熄灭。
阿尔乔姆·西多连科少校打光了最后一个弹匣,扔掉了手中滚烫的r14步枪。
他背靠着主控台,浑身浴血,左臂无力地垂下,右腿也被子弹打穿,靠着意志力才勉强站立。
他的周围,是最后几名战死的警卫班士兵的尸体。
整个c区,除了他,已经听不到任何一个gti特战干员呼吸的声音。
哈夫克特种兵们正小心翼翼地、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枪口死死指着他。
他看到了伊利亚·博伊科中士被两个哈夫克士兵从藏身的控制台后面拖了出来。
他浑身上下全是血窟窿,打光了所有子弹,扔掉了步枪,背靠着冰冷的控制台,手里紧紧握着一枚拔掉了保险栓的手雷。
“来啊!
杂种们!”
他嘶哑地吼道,脸上混合着恐惧和疯狂。
一个哈夫克军官似乎嫌他碍事,毫无征兆地举起手枪,对准伊利亚的额头。
“不……”
少校想喊,却只出沙哑的气音。
砰!
枪声清脆。
伊利亚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鲜血和脑浆溅洒在布满灰尘的控制屏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双年轻的、还带着惊恐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布满蛛网裂缝的天花板。
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手中的手雷无力地滑落在地,出清脆的声响,却没有爆炸(或许是撞针失灵)。
“清理完毕。”
哈夫克军官对着通讯器冷漠地报告。
控制室内,只剩下阿尔乔姆·西多连科少校一个人。
他背对着入口,站在巨大的主控制台前,仿佛在专注地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复杂的水电站结构图和各项参数。
他的r14战术步枪靠在控制台边,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
脚下,躺着三四具哈夫克士兵的尸体。
那一刻,西多连科少校心中某种东西,彻底碎裂了。
十二年来,顿涅茨克的炮火、获得的勋章、失去的战友……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潮水般褪去。
他脑海里最后闪过的,竟然是许多年前,顿涅茨克家乡的春天,冰雪初融,黑土地里钻出的第一棵嫩绿的、带着生机的小草。
他笑了。
沾满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丝平静而诡异的笑容。
围上来的哈夫克士兵被他这笑容弄得一愣。
更多的哈夫克士兵涌了进来,枪口齐齐指向他。
“举起手!
转过身!”
军官厉声喝道。
西多连科少校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他的脸上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般的微笑。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紧张地指着他的枪口,扫过地上伊利亚的尸体,最后定格在那名哈夫克军官脸上。
“你们……”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知道这座水电站,最坚固的部分是哪里吗?”
哈夫克军官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闭嘴!
举起